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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州城门口。
辆外观简朴马车经过官兵盘查顺利进城,魏伯先去探路,砚冰在
谢氏摇摇头,连日来睡不安稳,脑子里全是些胡思乱想。
她在原地站好会儿,才挪动脚步回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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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带来元狩帝任命赵白鱼为江西转运使圣旨和官防印信,特意提醒他圣旨里多出来句话:“‘便宜行事’,以前只给钦差权利,而今还是给你,好好利用。”
拍拍赵白鱼胳膊,康王压低声音说:“便宜行事,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谢氏反应平静:“别说胡话,赵谢两族上千人命可不是闹着玩。何况都老,该受报应都受,该享福也享,唯心愿不过是盼望孩子们平安顺遂。”
令人窒息沉默围绕在这对少年时便相濡以沫至今夫妻之间。
“陛下跟你露过底?”谢氏主动打破死寂。
“他借二郎事试探,没松口。”
谢氏呼吸急促些,闭上眼平息心情,过好会儿才睁开眼,语气压抑地说:“你是为和四郎,还是耿耿于怀当初被迫折断傲骨自己,才记恨公主?”
安分点,别去撺掇二郎!心思太杂,就多关心四郎。”
赵三郎:“爹,可是五——”
“出去!”赵伯雍按着太阳穴,面露丝疲惫和不耐,愠怒之色流于眉宇间。
见势不妙,赵长风朝赵三郎使眼色,让他赶紧离开。
果然不能提昌平公主,提爹就生气。
看得出元狩帝整顿两江急迫心态。
赵白鱼道谢,接过圣旨和官防印信,让砚冰去收拾行李准备上路。
他这次只带魏伯和砚冰,前者是武功高强,结交不少江湖朋友,能帮到忙,而带砚冰则是因其祖籍在江西,让他回去准备明年乡试和省试。
陆路转水路再转陆路,紧赶慢赶,约莫半个月才终于抵达江西首府洪州,而此时赵白鱼才收到霍惊堂来信。
两人南辕北辙,距离越来越远,不能随意使唤海东青通信,旦霍惊堂抵达西北,再要通信就难如登天。
赵伯雍猛地抬头看她,神色震惊,不敢置信:“你也不信?”
谢氏藏在广袖里手轻微颤抖,避开赵伯雍目光:“那孩子到两江应该能和他亲生娘亲见面,做错事人到底不是他,李代桃僵也是们对不住他。如果,如果他有所求,你和二郎能帮就帮点。”
言罢,谢氏离开。
行至中庭,谢氏摁住刺痛心口,想不通刚才怎会出口伤人,更想不通为什脱口而出便是让人帮帮那孩子。
人家母子阔别二十年,即将相认喜事,与她何干?
二人离开后,心中想法如出辙。
谢氏从屏风后走出,安静地为赵伯雍磨墨。
赵伯雍忽然握住谢氏手腕低声说:“你放心,不会让那个女人回京,再也不会让她伤害你。”
谢氏抬眼:“陛下决定,你能违抗?”
赵伯雍:“二十年前忍,难道还要再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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