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道叫住他:“神思不属,可是心有疑虑?”
赵白鱼笑着说:“公事上遇到点小麻烦,不碍事。”
陈师道定定地看他,动
“小郎君没听过春蟹夏鲎?春蟹不如秋蟹肥美个头大,却有其独特风味,肉质最为鲜甜,从冰水刚融化河里捞出来,掰开壳就能生吃里头肉,又弹又鲜甜,如果倒进酒里头酿个两天夜再捞出来吃,既有肉鲜甜又有酒醇香,毫无生涩腥味。”
“给四只酒蟹和四两卤鸭。”
“好勒!”
赵白鱼等小贩打包期间忽然闲聊:“你们在这儿摆摊,官府会收税吗?”
“不收。小本经营,哪来钱交税?不过听说京都府下面有些县城要收税,进出县城要收、摆个地摊要收,过桥也要收……小老百姓哪里熬得住?便都不到外头做生意,在村里叫卖,勉强糊口。”
在霍惊堂迈开脚步时,条件反射地跳到宫门口守备禁军身后,逃跑速度仿佛习武之人,良久才敢将头伸出去,却发现宫门口空空如也,霍惊堂早就走。
惊魂未定地回到自家轿子里,杜工先擦擦满头冷汗,想到他推动元狩帝查访两江计划进程,不由苦涩地摇头叹气。
两江官场确险峻,但也意味着整顿两江官场有可能成为代名臣,这是能入昭勋阁、名垂青史大好机遇啊!
“多少新科进士想成为千古名臣,想有个大展拳脚机遇,可是多少人辈子碌碌无为,青史不留名。小赵大人既有大作为,何不放手让他去刀山火海里闯闯?”
杜工先想不明白,兀自叹气。
“朝廷有明令,小摊小贩不收任何税银。”
“嗐!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皇帝老子高高在上,哪瞧得见底下小老百姓怎过活啊。”小商贩打包好食物递给赵白鱼,仔细打量他衣衫、气质和干净脸面,不由自主点头哈腰:“小郎君莫怪,小老儿不是怪天家和朝廷意思。圣上大发慈悲,开夜市鼓励通商,又免们小本经营税银,让们吃饱饭还有余钱存下来,们感激还来不及!”
赵白鱼温和笑:“不用紧张,不是什大人物。京都府内没人乱收税吗?”
小商贩犹豫下说道:“前几年五里场务,后来不知何故,骤然撤掉许多场务,便少许多杂税苛税名目。”
赵白鱼道谢,付钱后拿走食物,又到府内几座桥梁、渡口和水门观察,不知不觉踱步到御街处,遇到刚散值陈师道。
***
和东宫会谈不欢而散,赵白鱼于京都府漫无目地闲逛,从繁华市集到州桥,桥两边摆满小摊,而拱桥下面有载满粮食漕船经过,被设立在附近不远处场务拦下来索要过桥费。
赵白鱼在桥梁上观看公使收取商税,旁边小商贩询问:“小郎君,要不要尝点酒蟹、卤鸭?”
赵白鱼看去,却是个皮肤黝黑、四十左右男人,身前摆着两大长方柜,正打开最上面层,卤香味隐约可闻。
“这时节还有新鲜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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