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忽地泛起层层涟漪,明显颤动,便听水门那头有吆喝声传来:“开闸——”
水门轰隆隆地打开,有载满货物巨大漕船陆续进入京都,穿过与水门相对拱桥,而无论是水门还是拱桥都无人拦下漕船收取商税。
砚冰灵光闪,连忙蹲下来压低声音说:“五郎,您说大
“人都没来,盯什盯?你到哪儿找他?”
“那,那怎办?府里商人都在催,不能再耽搁。这禁运天,就少天钱,白花花银子流进四渠里,小实在肉疼。”
“不心疼啊?”漕运税务副使也觉得奇怪,完全摸不透赵白鱼:“究竟怎回事?是不是真本事?是不是真青天?怎没点动静?难道是五皇子惊弓之鸟,危言耸听?”
转身,漕运税务副使捶着手心说道:“去请问过五皇子再做决定。”
***
后没有再露面,只叫小厮来点卯。衙门里账本本没看,全扔给刘都监,万事不管,像是真来走个过场。”
“嘶……不太寻常。”漕运税务副使摸不透赵白鱼路数,心里跟老鼠抓挠似,万般不得劲。
小吏:“大人,您何苦烦恼?上差昏庸糊涂,对们不是好事?他要是直糊涂到任期结束,咱们就该歌功颂德啊!这是天助们,要叫们发财!”
“你懂个屁!”漕运税务副使拍着脑袋发愁:“赵白鱼不简单,五皇子那边千叮咛万嘱咐,叫们小心注意他,千万防着他,绝对不可掉以轻心。如果他没两把刷子,五皇子能谨慎成这样?还叫们最近收敛些,连往来漕船都叫停,历届哪有这阵仗?便是度支使亲自来,五皇子也没叫停漕船!”
小吏:“有那神?”他满头雾水:“瞧着新任上差温温和和没甚脾气,他来交接当日,问些情况,连连感叹是个清闲衙门,还说来对,明摆着混日子来……还连几天没来点卯,惰怠至此,能是个良臣好吏?”
汴河、蔡河、五丈河和通惠河四渠贯穿京都,共设置七个水门、十四座桥梁,每日大小船只往来频繁,河岸纤夫时常聚集,码头热闹,可从中窥见大景商业繁荣昌盛。
汴河西水门不远处河岸上,头戴斗笠、身布衣打扮,犹如渔民赵白鱼正在钓鱼,已经坐上午,鱼篓里仅有两三条小鱼。
左手素分茶,右手肉饼砚冰来到赵白鱼身边说:“五郎,您这十来天到处钓鱼,郡王府里那只敦实玄猫已经吃鱼吃到吐。您到底还要钓多久鱼?”
接过递来肉饼,赵白鱼说:“等想钓大鱼上钩就行。”
“啊?”砚冰看向平静河面:“这河里有什大鱼?”
漕运税务副使恨铁不成钢:“你不知道淮南大案?没在酒楼听说书说赵青天?”
小吏讪讪:“小,小没钱去酒楼。”
漕运税务副使瞪他:“得吧!你是天天到赌场当散财童子去!”
小吏尴尬笑,没好意思承认。
“那……还盯着咱们这位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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