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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副官按赵白鱼叮嘱,在外则恢复他侍卫都虞侯身份,先后到扬州府、通州、泸州等几个州府行营逛逛,言语间透露几分钦差意欲强硬带兵捉拿安怀德到江阳县审问意思。
几个州府行营都监不约而同飞鸽传书,告知安怀德此消息。
安怀德朝下面打招呼,哪个州府营兵被调动,则由下个通往徐州必经州府行营都监或知府尽量拖延,但是往往前脚打招呼,后脚代表钦差侍卫就跑到另个州府,导致其他对应州府行营都监应对手忙脚乱,刚做好部署就扑个空,人已经跑到下个州府去。
钦差还没有明令,淮南底下州府行营军便累得人仰马翻,所有人最后回头发现钦差还在江阳县优哉游哉,没半点调兵遣将强行抓捕安怀德意思,再看他们各路行营兵马腿都快跑断,惊慌失措样子闹出
崔副官眼睛亮起来:“这活儿,还挺熟!”
赵白鱼好奇,“怎说?”
崔副官扬起大大笑容:“们将军喜欢玩这套,逗逗西北军和冀州军里些故意使绊子,放点哑1炮、假消息,两军装点暧昧姿态,玩玩对面大夏和南疆,基本能玩死人。”
赵白鱼嘶声,更好奇,“霍惊堂得招不少人讨厌吧。”
崔副官脸正色:“说‘讨厌’是对将军侮辱,恨不得他被五马分尸、挫骨扬灰才是最崇高敬意。”
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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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进院子,本已经离开崔副官突然冒头:“郑楚之这老狐狸说什?”
赵白鱼:“想把人安插1进来。”
崔副官:“如他所愿?”
赵白鱼:“……”忽然觉得崔副官崇拜有点扭曲。
崔副官搓手:“不多聊,得赶紧安排行程,下官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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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楚之回屋,立刻召人向扬州行营都监带话,让他私底下募人到扬州城内和郊外寻找可疑人员,还有可能藏银子地方也需要重点排查。
“定要先抓到太子和安怀德劫掠赈灾银、杀害朝廷命官证据!”郑楚之兴奋得双眼冒光,自言自语:“这回必然能钉死太子和太子党,叫他们这辈子都翻不身!”
赵白鱼温声细语:“人家有所求,们能帮就帮。大老远跑这趟,特地为陛下分忧,也非常配合们当根合格搅屎棍,总不能让人家空手而归。”
崔副官:“……”郑楚之知道他费尽心机抢来功劳是小赵大人和将军恨不得甩脱烫手山芋吗?
“先犹豫拖个两天,放个空响1炮诈诈郑楚之,顺便帮都漕吓吓安怀德。”赵白鱼出坏主意时,仍笑得温良:“水搅浑点,能摸大鱼。”
崔副官心悦诚服,不耻下问:“怎做?”
赵白鱼把玩手指,想想随口说:“你看哪支营兵顺眼就去他们营里走走,说点似是而非话,银子事别捅出去,其他事比如章从潞被害、皇商被灭门……随便挑拣两个事戳戳他们,他们就跟惊弓之鸟样,准闹得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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