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鱼本想拒绝,听是扬州行营都监当即犹豫。
郑楚之将他神色揽入眼底,心里有几分猜测,看来赈灾银不在扬州城内,也应该藏在扬州周围。
“安怀德老谋深算,别看现在跟都漕斗得你死活,始终还是太子门党,利益纠葛,难以切割,回头等他们反应过来,怕不是会联手对付你这个钦差。再说回孙参议,即便他真灭人满门,案子也不必转交两江,又和安怀德有什关系?斗倒个孙参议、个萧问策,斗不垮个根深蒂固文官集团。”
赵白鱼面露惶恐,义正辞严:“大人慎言,民有冤,则洗其冤、还其公道,不为己之私,更不是冲着打垮斗倒哪个官而来,大人切莫妄加揣测。”
郑楚之摸着胡子:“是老夫狭隘,还望海涵。”走到岔路口,他同赵白鱼拱手告别,特意说道:“真心实意想帮忙,如钦差有意,可随时来找。”
,你做好分内之责就行,不该你管,不要多管闲事。除非陛下口谕清清楚楚,否则宁可不动,你这头热血上涌,隔省管喊冤百姓,置两江*员颜面于何地?不是明摆着说,两江*员没本事,还得你个巡守淮南钦差隔空办案?你要是不把案子转交,也是打脸,信不过两江*员,内涵他们尸位素餐,叫天下百姓怎看?陛下怎看?”
郑楚之背着手,苦口婆心劝谏:“时半会儿不会怎样,回头逮着你些小错处联名参你,你可熬不住。你隔省管冤案,里头能做文章地方多去——”
赵白鱼提醒:“不是,是钦差大人。”
“哦对对,说顺口,是你们钦差大人,就是担心你被连累,你此行随钦差下扬州,估摸是陛下想栽培你,给你个建功立业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能有个出色亮眼表现,万万不可被耽误前程。”
“多谢大人提醒,标下感激不尽。”
言罢便走回他自己院子。
赵白鱼目送他背影消失,转身便哼笑:“老
郑楚之摆摆手表示小事桩,斟酌语气试探:“方才听钦差和你商量,隐约听到要从哪儿借营兵来着?可是要借营兵抓安帅使?”
赵白鱼迟疑下,含糊地应声。
郑楚之:“帅使掌省军务,其中信、阳二军是帅使亲军,有三车床子弩,还有骁勇善战弓1弩手。淮军、南军和帅使关系不太亲近,如果钦差想调遣营兵,首选淮军和南军,但要提防有人通风报信,千万别让帅使有时间调兵抵抗。”
赵白鱼当即厉声说道:“帅使安敢!无天灾乱民为祸,无外敌攻城之祸,怎能凭己之私调兵抵抗钦差正常传话问案?他敢调兵抵抗就是谋反,钦差可以先斩后奏!”
郑楚之:“谨防万,只是提建议。说来老夫从军多年,也曾驻扎淮南,扬州行营都监以前是部下,前段时间他还登门拜访……不如这样,就让老夫出面卖个人情,叫扬州行营都监为钦差所调遣,有担保,口风必然严防死守,传不到帅使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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