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想起件事,赵白鱼问:“安怀德贪墨治河银子,杀监察御史灭口,遍传淮南,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是等所为。”黄青裳有些不好意思:“可是等太鲁莽?”
“不。”赵
黄青裳摇头:“起初以为是贪图家家财,但后来发现他们只劫走藏在家中府库金银财宝,只占家家财三分之。还有名下酒楼布庄,存在钱庄里金银古董等三分之二家财根本没被拿走,再后来又想孙负乙入室劫财,为何不在淮南犯案,反而千里迢迢跑到江南?他应该是别有目,但猜不出来。”
“家家财万贯,稀世珍品不是没有,可是值得他堂堂省参议官假装强盗杀全家吗?爹乐善好施,广结善缘,他看中哪样珍宝,直说就行,爹不是不能忍痛割爱。”
“所以想不通为什?”
黄青裳忍不住落泪:“侥幸捡回条命,被爹门客收留。门客得爹恩惠,誓以命报答,带辗转来到淮南,在徐州渔家寨落脚。平时捕鱼为生,同时留意孙负乙行踪,好不容易推断出他想劫官银,就以为能网打尽……”
赵白鱼倒杯茶水递给她,于心不忍,深感愤怒,灭人满门,劫掠官银,还把锅扣在黄家遗孤和旧部头上,对人斩尽杀绝不说,妄图将三千渔民打成乱党同伙,其心可诛,其罪当诛,死有余辜!
恐怕也不会被相信,反而打草惊蛇。”顿顿,黄青裳语气有点失落地说:“另个原因是想抓现行……没想到反而连累渔家寨。”
“为什盯着孙负乙?”
“因为他是杀全家罪魁祸首!”黄青裳声音激昂,眼神迸射着强烈怒火和恨意。
赵白鱼心惊,直勾勾盯着她,沉稳地说:“四年前震惊江南第皇商灭门惨案是孙负乙干?你是黄氏唯幸存孤女?”
黄青裳:“是。您知道黄家还有幸存者?”
非不得已情况下,赵白鱼不愿对犯人动用死刑,此时却是真动杀心。
“孙负乙区区参议官,不敢犯下滔天罪行,他背后必定还有人。”
“是安怀德!还有太子——知道安怀德是太子门党!所以他们杀人还能轻松躲过官府和律法制裁!”
黄青裳恨得咬牙切齿。
赵白鱼却不觉得是太子,罪魁祸首还在安怀德身上,只是他出于什动机作恶?
赵白鱼:“记得李意如吗?”
黄青裳愣下,点头说:“知道。她是哥红颜知己,父亲当年四处奔走,特地为她去贱籍。”她神色恍惚,颇为伤感:“哥病死京都,听闻她为救哥,二次卖身青楼。很感激她,但身无余钱,大仇未报,至今没能去见她。”
魏伯这时开口:“家大人已替李姑娘赎身,如今正学习如何管理酒楼,过得还不错。”
黄青裳略微激动,悄悄抹掉泪花道谢:“大人宅心仁厚,哥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赵白鱼:“感恩事先放边,问你,孙负乙为什杀你全家?可是贪图你家家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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