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描述像是个万千宠爱以至于过分嚣张小郡王,闹得满京都视他为混世魔王,连元狩帝都能说甩脸就甩脸。
飒沓流星,银鞍白马,意气飞扬,和赵白鱼跟前成熟懒散没啥
不管原因是什,反正是他误会霍惊堂。
虽然好几天拢共就来封信,只有句话‘小郎怪?’,但李意如平白无故来信解释就说明霍惊堂气没那好消,他拉来李意如解释,却不说话,无声地表态‘小郎错怪’,怎感觉还有点委屈?
赵白鱼捂着脸忍不住笑,霍惊堂这性格怎还有点可爱?
他只好每天两封信送过去,得亏霍惊堂到扬州,距离不是特别远,否则得累死信鸽——没叫海东青送夫夫俩家书,否则太对不起珍贵万鹰之王。
信里好话歹话说通,赵白鱼绞尽脑汁,差点就想抄袭前世文人们情话大全,好在他作为读书人尊严命令他留住底线。
救万人功德,有何不情愿?至于和徐大夫是否再续前缘,还看今后老天如何安排。是顺天而为,徐大夫亦是不强求,随缘而走、随缘而定。但——”
“小赵大人,非常感谢您对关怀和尊重,您或许不会明白在看到小郡王信中所言那瞬间,涌起感动有多深厚。”
赵白鱼确不太能感同身受李意如感动,他只是在做自认为很正常、也很正确件事,尊重个人独立人格,不管她是男是女,或低贱或高贵,是他前世浸刻进骨子里时代烙印。
古人喜欢玩以身相许套路,身份高贵女人尚且被当成秦晋之交工具,普通人身份李意如有可能逃过被赠送命运吗?
即使徐明碧嘴上说‘不敢想’、谈‘尊重’,霍惊堂只是请李意如开口卖人情,他也怕中间有人解读出其他意思。
更何况,
赵白鱼低喃:“也不想用别人用过情话送给霍惊堂,太不礼貌。”
不能不礼貌、不能不尊重,得诚意,得真心,就是太难哄。
霍惊堂脾气真差。
赵白鱼边写好话哄着边无奈地摇头,如是心想,他总算信海叔私底下跟他说霍惊堂脾气很差话。
不过李意如特意来信打消赵白鱼顾虑,倒叫他生出愧疚之心,是他过度忧虑误会霍惊堂,本质也是他不够解霍惊堂。
京都府里天潢贵胄多如牛毛,再平易近民权贵也打死过几个冒犯奴才,更别提府里歌姬随意赠送,赵白鱼三年办案不知见过多少血淋淋案子,即便婚后几个月相处让他知道霍惊堂有正人君子胸怀,但主观就是会下意识去怀疑。
其实赵白鱼知道霍惊堂没像京都府其他权贵那样将女人当工具送出去,是因他不屑于此,不是因为他尊重每个人人格。
封建王权下,没有人人平等观念,哪来尊重人格?
赵白鱼明白,所以他从未强求霍惊堂必须和他拥有样思想,送去信里也竭尽所能地避开类似字眼,同时掩藏自己些不合时代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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