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可能!这抚谕使是将等当无知老翁欺骗吗?如此重大时疫岂有扑灭如此之快、之迅猛可能?”户部副使震惊之余生出恼怒:“派去淮南抚谕使是何人?怎敢做出这等欺上瞒下、枉顾百姓死活恶行?”
黎宴琦:“抚谕使是赵白鱼。”
户部副使惊讶:“是他?”眉
京都府,三司。
度支使杜工先看到第份由抚谕使所写奏报,盖有抚谕使官防印信,翻来覆去看两三遍,心头不由漫起疑云。
旁边盐铁使黎宴琦问:“这份奏报可有问题?”仔细看,却是淮南时疫,如临大敌:“淮南果然爆发时疫!快奏请陛下,尽快安排米粮银钱和药材分发……可有记录疫情人数、受灾地区和疫情轻重?杜度支?你发什呆,快说啊!这救人如救火,怎还愣上?没清醒便到旁边灌杯浓茶,拿来看看。”
抢过奏报看完,黎宴琦也愣,心头浮起堆问号。
这时户部副使走来,见状问道:“怎这是?”
将目光落在底层而不是向上追求,明明力争上游才是世间常态,是人人理所当然歌颂品德。
连体弱多病赵钰铮也向往官场,被认为是心有大志,是有出息子弟。
偏五郎逆世情而行,实在难以理解。
而今,砚冰隐约明白点,或许五郎才是世人中活得最通透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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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工先喃喃自语:“奇!真是奇!”
黎宴琦:“为官二十载,历经两朝,前后经历过大大小小时疫四五次,朝廷反应最灵敏、处理最快次,前后首尾处理干净也足足耗半年!可你看——你来看。”
户部副使接过奏报看完,发出惊奇感叹:“竟不到两月便解决时疫?!”
黎宴琦:“你再看前半个月病患,将近万人!每天死亡人数从数十到过百,堪称重大瘟疫,需举全国之力,人人草木皆兵,要是没得到控制,再过两个月,恐怕会……镇杀!烧城!届时才是尸山血海,野有枯骨,万人同悲。”
户部副使惊奇表情更明显,倒吸口凉气,连连抚着胡子说:“可这份奏报却说疫情已完全得到控制,虽有近万人感染时疫,每日死亡人数逐步过百,却仅死不到千人,且其余病患已经好转,所耗药材和银两竟然只动用淮南赈灾物资,甚至没有全部用完?!”
七天后,疫情被彻底控制住,但淮南州、府及管辖下县多处爆发疫情,时疫症状和安阳县灾区模样。
由赵白鱼幕后拍板,借崔副官之口下达指令,将安阳县灾民区大夫分派到各个时疫区,不出半个月便将来势汹汹瘟疫扑灭在摇篮里。
这次是大景开国以来遇到最为凶险时疫,却也是场最快被控制和解决时疫。
律法规定地方官必须如实上报疫情情况,必须如实说明死亡人数、感染人数、时疫轻重以及当前实际情况,并有府内通判、提刑司行监察之权,以防地方官瞒报、误报,确保信息流通且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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