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鱼心有点慌,感觉霍惊堂说隐秘太多,不适合他知道。
等等,霍惊堂刚才说淮南官场是太子门党大本营,捅破淮南官场不就等于砍断太子有力臂膀?
这波会得罪太子,但元狩帝为什针対太子?
他是不满太子,有意废储,还是单纯针対胃口越来越大司马氏?
如果是后者,收拾淮南官场人会得罪储君,仕途到头。如果是前者,则说明元狩帝心里储君另有其人。
他才是被元狩帝寄予厚望人!
”
他将淮南官场剥开,分析,展开在赵白鱼面前。
“郑楚之为人谨慎但记仇,不会主动发难但会故意搅混水,他去那里估计就是当根搅屎棍。淮南官场会提防郑楚之,不过不会把他当心腹大患。有黄河水患在前,淮南眼下是块棘手烫手山芋,估计陛下也苦于没法子捅破牢固淮南,在这敏感当口恰好出现邓汶安这桩冤案,可以说是老天相助,亲自把捅破淮南刀递到陛下手里,他自然迅速把握时机。”
“接下来就是挑谁当执刀人问题,你最近表现出挑,陛下看在眼里,俨然是最佳人选。安都知是陛下心腹,必然会想法子告诉你章从潞被烧死事,提示你不光要查邓汶安案子,更重要是把淮南官场锅端。”
“你猜没错,安都知确实暗示过。”
剩下皇子里头,适龄者还有六、七两位皇子,六皇子背后有郑国公府,随外家到定州从军,据说名声不错,也是红缨烈烈剑如流星少年将军。
“是六皇子?”赵白鱼试探地问。
霍惊堂揽住赵白鱼腰,把脸埋进他腹部,阖着双眼说:“大景开国,马背上夺权,皇室子弟必须骑射双全,靖王……陛下和父亲当年都是外祖父麾下小将,陛下因伤退伍,而父亲骁勇善战,名声盖过陛下,朝中大半*员倾向父亲,连元丰帝也有意废储,改立父亲为新任储君,但外祖父和赵宰执坚决拥护陛下——”
沉默半晌,霍惊堂继续说:“说不上是祖例,只是大景历任君王有过从军经历,而轮到陛下却差点被从军兄弟抢走储君之位,因此登基后有段时间対皇室子弟从军表现出厌恶,导致太子、秦王等诸皇子虽练习骑射,但不再亲自去军营历练。”
“六皇子十五岁亲求陛下允诺他去定州军营,陛下勃然大怒,最后还是同意。”霍惊堂冷笑:“旁人都以为六皇子主动放弃皇位,为兄长秦王铺路。殊不知陛下心里,仍以祖辈马背夺天下为荣。”
“不过……”
“不过什?”赵白鱼问。
霍惊堂把玩绿松石背云,似笑非笑,眼里有讥嘲:“不过没人认为你真能当把好刀。”
“和郑楚之性质差不多,都是被推到前面集火靶子,陛下真正属意能查翻淮南官场钦差,实际另有其人?”
京官数量众多,赵白鱼认不太清,很多势力门党明暗不定,他也分不清,现下让他分析朝廷里哪个京官是陛下属意,还真猜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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