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鱼面无表情,只能从他颤抖睫毛看出内心不平静。
“相反,如果你选择做你丈夫,也会视你为
他身崭新绛纱袍端正地坐在新人喜床边沿,双手还乖乖地放在两股上,嘴唇涂胭脂,烛光下衬得唇红齿白,眼睛带着微恼地横过来,嘴巴张张合合地抱怨,像埋怨夫婿贪酒冷落他新嫁娘。
霍惊堂眸色转为深褐色,深深凝望着赵白鱼,忽尔摘下赵白鱼头顶玉簪,取下玉冠,柔顺乌黑长发垂落至腰际,几缕发丝在耳边、脸颊边勾勒,平时总垂下来以示谦卑眼睛因震惊而完全睁开,有点圆幼,还有点无辜,半点看不出作为京都府少尹管惯刑讼狱事雷厉风行。
“醉?”
赵白鱼抿着唇:“没有。”他喝酒容易上脸但千杯不醉,此刻意识清醒,但也不太清醒,他知道不是酒原因。
“您当真吗?”
葫芦瓢把柄处有根红绳,连在另个葫芦瓢柄端,被只骨节分明手握住,腕骨处垂落截柔软巾帕。
“又发呆?”
赵白鱼回神,下意识看向霍惊堂:“要喝酒吗?”
“合卺酒。”霍惊堂唇边挂着懒散笑,琉璃色眼珠里倒映着赵白鱼,举起葫芦瓢示意赵白鱼:“同饮卺,共结连理。”
说完饮尽瓢中酒,赵白鱼连忙跟着喝完,就听霍惊堂说:“从今往后,你夫妻同体,患难与共。”
“什?”霍惊堂把玩着赵白鱼肩膀处缕乌发。
“您真心娶,真想和结为世爱侣,而不是被圣旨胁迫,等个两年就寻理由和离?”
“霍惊堂再混不吝,再死忠,也不可能拿婚事开玩笑。”霍惊堂垂眼,眼里没不正经戏谑嬉笑,只有片真心实意。“赵白鱼,霍惊堂在文德殿外跪天夜求来陛下亲赐司仪嬷嬷,今天和你游过御街、走过京都,和你拜过天地、拜过生母灵位,昭告天地鬼神,不是做戏给别人看。”
把玩乌发手转而捏住赵白鱼下巴,指腹厚茧摸得赵白鱼下颔又刺又麻。
“天底下还没人值得本王亲自给他们演戏逗乐。”霍惊堂俯身过来,直勾勾盯着赵白鱼:“理解你顾虑,碍于圣旨不敢反抗,只能接受嫁给安排,但给你个选择机会。现在告诉,要不要接受当你丈夫?如果拒绝,今晚睡卧榻,以后睡书房,过两年就送你纸和离书,放你自由。”
赵白鱼点头,可是感觉哪里怪怪。
霍惊堂沉吟片刻说:“患难与共不好,说得好像以后要吃苦。换成夫妻同体,有福同享。”
赵白鱼还是觉得很怪,皱眉挺认真地提议:“是不是应该换成夫夫同体?”
霍惊堂收回葫芦瓢往后扔,稳稳当当地给扔回原位,闻言坐回床榻,背靠床柱说道:“小郎这快就适应做人小夫君身份,很高兴。”
赵白鱼脸很热,分不清是被逗弄还是酒意上头,胆气到底放开点,横眼霍惊堂:“您怎说话像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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