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鱼头皮发麻,缩起肩膀回答:“没。”
很快就感觉肩膀被只手握住,稍用力地按压,缩起肩膀被压回去,赵白鱼腰杆不自觉挺直,那手顺势下滑,拍拍他背,捏捏他脖子,还听到霍惊堂语气戏谑地说:“放松,又不会吃你……颈椎挺硬朗。”
赵白鱼:“平时忙公务,没太在意。”
他尽量让话题正常,赶跑丝毫暧昧。
霍惊堂哼笑声,赵白鱼头皮又麻,后背脊椎那块儿都莫名其妙酥软。忽地衣袂翻飞,扬起清风,鼻间嗅闻到股很淡檀香味,混杂着不易察觉中药味,赵白鱼回神,抬眼就看见递到眼前半片葫芦瓢,里头是三分之合卺酒。
祝声落地,新人进洞房。
洞房门槛放着马鞍,门口贴喜联,窗户贴双喜字,屋内点通宵不灭长命灯,正対门口墙面悬挂副弓箭,下方则是八仙桌、两张太师椅,桌上点大红蜡烛,摆放瓜果红枣等物。左侧深入便是床榻位置,右侧靠窗位置摆放张矮床,旁边则是两张太师椅,布局相対来说较为简单。
赵白鱼跨过马鞍,由全福人领向床榻,将他和霍惊堂衣角压在块儿,说些吉祥话,套流程走完才带人退出,走前熄灭其他灯,只留前端两盏长命灯。
院外有家仆士兵把守,院内有丫鬟守夜,没人敢来闹洞房,主院静得能听到虫鸣声。
赵白鱼瞪着手背,这才真正开始紧张,心跳如擂鼓,心脏仿佛跳到嗓子眼,慌得肾痉挛,拼命回想洞房步骤。
!”
没有宾客满座,但司仪嬷嬷代表宫里元狩帝看重。没有父亲,但有母亲灵位,还有舅舅亲自到场观礼。
该给予敬重都给到位,甚至超出赵白鱼预期。
霍惊堂是当真,还是做给元狩帝看?抑或是单纯觉得愧対他,想给他体面和尊重?
赵白鱼愣怔原地,被司仪嬷嬷提醒:“赵五郎,该夫妻対拜!”
脱衣服,面対面,肉贴肉地睡觉,这叫鱼水之欢。
具体呢?过程呢?
赵白鱼前世好歹上过生理课,知道男人和女人怎做,但是男人和男人呢?他不知道,霍惊堂知道吗?
被压住衣角动下,赵白鱼猛吓跳,下意识侧头看去,正好撞进霍惊堂视线里,顿时浑身僵硬,连忙移开视线,不敢再动。
半晌听到霍惊堂慵懒声音:“没看过秘戏图?”
赵白鱼下意识看向霍惊堂,対上他沉静从容琉璃黄眼瞳,胡乱心思顿时镇定些许。
他対旧式成亲礼并不陌生,以前是旁观者,不能亲身体会拜天地、高堂心情,対其中昭告天地鬼神从此后结为世夫妻寓意不置可否,而当他成为新人之,亲自走完所有流程,才知道伴随成亲流程走完,心会不受控地悄然发生着变化。
跪地叩头,赵白鱼轻触冰凉地面。
跪叩首意味着霍惊堂是孑然天地间,唯能与他同生同行、同棺同穴之人。
“送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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