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慌不已,五皇子则是恼怒,他想出列痛斥赵白鱼,可上回作为参赵白鱼理由李栋是他户部人,眼下针对赵白鱼也太明显。
犹豫间,朝堂奏请放开宵禁声音越来越多,当然不是没有反对,两个阵营引经据典,互相争吵,很快就把赵白鱼问题抛到脑后。
五皇子恼怒地瞪眼赵白鱼,却见后者冲他露出挑衅笑,登时气不打处来,还只能憋着。
因兹事体大,元狩帝没法当堂表决,只好先退朝,明日再议。
至于赵白鱼,也先放回家去,明日再听诏。
便有数名朝臣出列,齐声奏请废除宵禁。
围观全程不发言五皇子脸色难看,太子抿唇皱眉,刚迈出脚准备反对时,便见赵伯雍出列奏请废除宵禁,不由心神大震,猛地抬头看向元狩帝,果然没在他脸上看到愤怒、意外表情。
这说明父皇早就有意开放夜禁,近前大臣也都揣度出圣意,只是苦于没有契机说服朝臣,恰好这时递上赵白鱼案子,法不容情与天理人情之争反而引渡出宵禁开放,如此来,顺理成章废除犯夜律法,解决此后类似惨案发生,可谓劳永逸。
那这桩案子在父皇意料之中吗?在宰相之流意料之内吗?
陈师道出列奏言,是碰巧顺遂圣意,还是受人指点?
破旧立新,避免惨剧发生。”
反对赵白鱼朝官听到这里,脸色难看,还以为这陈侍郎大公无私,真准备大义灭亲,谁知道在这里等着呢!
欲扬先抑,欲擒故纵是吧?
可惜算错,他们今儿就是要把赵白鱼打成酷吏,就不信满朝文武奈何不介七品芝麻官!
有站郑国公府这条船,准备趁机报复朝官出列正要开口,却见陈师道猛地跪地磕头发出砰响声,吓得他当即忘记开口,错失堵嘴良机,便听陈师道铿锵有力地奏禀:
宫道上,赵白鱼被五皇子拦下来。
“是你指使陈师道在御前替你说话?你们朋党
赵白鱼是否知道——不,他应该不知道,这桩案子毕竟是五弟亲自主使,没人引导,没人驱使,难道切全是巧合?
环环相扣巧合?
怎这邪门?
太子百思不得其解,很快被新忧虑夺走心神,为什大臣知道元狩帝心思而他点察觉也没有?
大臣进言,必然受过示意,可为什他半点风声也没听到?
“臣请陛下取消宵禁,开放夜市,废除犯夜律法!”
除少数几个大臣,其余人惊愕不已,不明白怎从讨伐赵白鱼案子转进如风到取消宵禁、开放夜市这议案上,根本不是件事……确是有些关联。
但————
这脚迈太快,他们跟不上!
工部侍郎范文明出列:“陈侍郎所言有理,何况该以什理由问责赵少尹?如果赵少尹有罪,是否说明国法错?与其追溯过往,不如着眼问题解决。取消宵禁、开放夜市,是千年未有之壮举,创前人所不能,成万世之伟业,臣请陛下废除犯夜律法、废除宵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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