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人是热,进被窝越睡越冷,他冷得蜷成团,梦里都是白际无垠雪山,他缩在冰河上,在求尾深红鲤。
他知道自己在做梦,梦是卧冰求鲤,方江没给他找后妈,可他梦里就有个。他抱着鲤鱼回去,所有人都找他要,不存在后妈要,方江要,叶嵋也要,三人哄而上来抢。
他不知道给谁,他们争来抢去,把他又推进河里,彻骨寒冻住他感知,他在下沉,口鼻里咕噜出长串水泡,眼前变成混沌黑,窒息感真实得叫他害怕。
方杳安心跳声震耳欲聋,耳朵根子红透,“你有没有羞耻心?”
吻似乎是个很能激发荷尔蒙东西,他竭力控制呼吸来稳定速率过激心脏,跳得太猛,耳膜都震都像在往外鼓。
“不知道,你说呢?”季正则看着他,眼睛笑得半弯。
他被看得燥热,眼神又变得飘忽,话说出来没有半点威慑力,“警告你,再这样你就给出去。”
季正则不置可否,被他瞪得实在没办法,敷衍地点点头,“好,你说算。”
做大学老师,这是个很体面职业,他觉得好,他就让方杳安这做。
但方杳安没有,他本科毕业后直接去高中当化学老师,他不喜欢化学,也不爱当老师,他说不清为什,但这是他唯称得上叛逆举动,在方江肺癌离世之前。
季正则坐在他身后,几乎把他圈在怀里,“十字是方向键,这是火力摇杆,暂停,连发记住吗?”
方杳安没应声,低头鼓捣着,季正则看见他专注侧脸,睫毛下扇,在按键上个个笨拙戳着,淡色嘴唇抿成线。
他突然想咬口方杳安耳朵,让他看自己眼,喉头攒动,声音故意扬起来,“ps4里没什好玩赛车游戏,就这个GTS还可以,虽然这个也不怎爱玩。”
方杳安起身就走,他脸有些红,他猜测是因为缺氧。不想让季正则发现,欲盖弥彰走得又快又重,脚蹬得咚咚作响。
他路声势浩大蹬到房门口,听到季正则在身后幽幽说,“有些人啊,表面上看着义正言辞,暗地里耳朵红得都要烧头发。”
方杳安后脊僵,难堪得不得,反呛句都做不到,头不敢回,重重甩上门。
季正则握着手柄笑得弓下去。
老式居民楼供暖系统很旧,暖气经常出状况,连给维修师傅打两天电话也没来修。方杳安天生体寒,没暖气,晚上不管睡多久,被窝里都凉得像冰窟,已经开始咳嗽,隐隐有感冒势头。
方杳安终于抬头看他,“那你还整天玩。”
他得偿所愿,笑,“因为玩这个你会看啊。”
方杳安又把头低下去,“那也不是看你。”
“哦?真没看吗?”他凑近,趁方杳安转过来,猛然压着亲上去,刚舔上两口,就被掐着脖子掀开。
方杳安还没来得及呵斥他,他就先发制人,嘴角恶劣地翘着,“怎?怕又被亲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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