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啊,来吧。”
“不会。”
“很简单,来吧。”方杳安被推着往外走。
不是不能拒绝,他有些难以拒绝,或者说他在憧憬。
他是在最苦闷环境下成长,小时候是个无聊小孩,长大理所当然成无聊大人。
方杳安眉目漂亮,表情又淡,眼睫低垂像两片被露水压弯蝶翼,在暖黄色灯光里尤其温柔。
季正则闻到他身上干燥香,淡淡,不是沐浴露味,旖旎到人心里发痒,“你还挺会照顾人。”
方杳安认真思考会儿,“除不会做饭,其他都会。”听起来像是为厨艺方面笨拙自己扳回局。
季正则听,把搂住他腰,笑意盈盈地仰头看他,“巧,除会做饭,什都不会,配成这样你信吗?”又把脸埋进在他腹部,声音闷在衣服里,“你身上真好闻。”
方杳安低头看他,吹风机已经关,“头发还吹不吹,不吹走。”
过去敲方杳安门,“不能吧?你发撸这久?没”
门差点被踢出个洞。
季正则每天都吊着只手慢跟在他身后,从家里到学校,再到超市。
他甚至不敢和季正则对视,他很难堪,想起当初信誓旦旦声称自己是个性冷淡,转头又被个吻轻易撩到勃起,就恨不得撞墙。
季正则洗完澡出来,把又想躲进房间他拦住,语气难得缓下来,“能帮吹个头吗?水滴得脖子痒。”
他记忆里没有母亲样子,是父亲手带大,像所有不善言谈中年男人样,方江其实并不怎懂得带孩子,不是过于冷漠就是过于严厉,他教育都称不上教育,冷硬得在像下达个命令。
方杳安规规矩矩地长大,永远都是模范,游戏,早恋,逃课,顶撞,所有青春里该冒险傻事,他件也没碰过。他没走错过任何步,高考分数很高,进大学排名很靠前,他在被动优秀着。
方江希望他能直深造,读研读博留校
季正则没有抬头,倦在他怀里,“就这吹吧。”
方杳安竟然真没推开他,任他抱着,季正则还有些惊异,“今天怎?”
方杳安没回答,关吹风,“吹好,走。”
季正则扯住他,“诶,别这早睡嘛,打会儿游戏呗。”
“你手这样怎打?”
季正则是个很得寸进尺人,受伤前几天,方杳安什都得替他打点,包括挤牙膏、拧毛巾。家里有个浴缸,洗澡倒不难,把季正则左手用塑料包住就行,但他要给季正则洗头。季正则洗头时候很安分,坐在和他身高极不协调小凳上,低着头,也不说话,洗完以后,会笑着说谢谢。
厨房那次后,他心里别扭,季正则也没再来找他帮忙,估计就是自己通乱抓。
季正则半低着头,眉眼耷拉着做个可怜样子来,“耳朵进水,求方老师可怜可怜。”
他偏过头,忍不住笑。
季正则坐在床沿,方杳安手指在他发间轻柔地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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