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院石凳子上坐会,溥和尚时兴起要给李和写幅字。
“那是最好,求之不得。”李和帮着压着宣纸,溥和尚这些宣纸其实也是他,他这些年为练书法都不晓得买多少,溥和尚和朱老头这些人每次去他家里总要顺点。
溥和尚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写字完全是出于辈子本能,下笔依然非常有力道,可谓是蹴而就。
“送你。”写完,他看到没看,直接又慢慢坐回石凳上。
“发上等愿,结中等缘,享下等福;择高处立,就平处坐,向宽处行。”李和对着溥和尚书法暗暗叫好,结字开张有气势,笔力凝重沉厚有力,特别是飞白痛快淋漓不是般书法家所能及。
“让你哭,让你哭。”何芳啪啪搂着屁股就是几巴掌。
对于李怡,这样套路是点用处都没有,继续哭伤心落泪。
“哎呀,跟着姥姥去。”何老太太不忍心,白闺女眼,把小外孙女抱到厨房开小灶。
而李览只能眼巴巴望着。
“走吧,淘气鬼。”何芳也晓得儿子性格,她和李和是样心思,都希望大气点,儿子要是有闺女半性子,她也是欣慰。
溥和尚这种态度,李和不好再多问,只是道,“你放心吧,能做,自然会做到,保证。”
顿下,然后不经意闪过忧虑,开玩笑道,“你坟头也会多两刀纸,也不用担心。”
“那是最好,谢谢你,感念。”溥和尚道,“佛说,相遇即是缘,多给两刀纸不过分。”
“你个假和尚说这些,倒是觉得矫情,咱俩这关系没有必要说这多。”李和虽然是为促进两个人气氛,但是笑十分勉强。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溥和尚突然来这句。
所谓飞白是指在书法创作中,笔画中间夹杂着丝丝点点白痕,且能给人以飞动感觉,与浓墨、涨墨产生对比,以加强作品韵律感和节奏感。
“哎,熊孩子。”李和在溥和尚面前也不好做儿奴,怕引得对方心思。
“儿女双全,福气,没说头。”溥和尚精明辈子人物,哪里不晓得李和心思。
“凑合吧。”李和笑着点点头。
他端着茶杯和溥和尚碰,两个人都是以茶代酒。
吃完饭以后,他亲自开车把溥和尚送回庙里。
“做人没有遗憾就好。”李和正尴尬不晓得说什好,这个时候何芳刚好喊吃饭,他就扶着溥和尚去客厅。
为不引起溥和尚食欲,这桌子都是素菜,连点油腥都没有。
“造孽,造孽。”溥和尚表达自己不满,对于清汤白菜他是吃够是又够。
“溥叔,委屈你。”对于溥和尚影响力,何芳心里比李和有数多,哪怕是私情再多,再是交情好,溥和尚在她家出事都不是闹着玩。
李览闷不吭声自己拿着小碗吃自己,李怡却是哇得声哭,她哪里吃过这种委屈,连她喜欢鸡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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