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宁肯信个骗子也不信你儿子——他试图挣扎:“是真可以脱下这身裙子。”
长公主叹口气,温柔地摸摸徐禾脸颊,“
哦,对,徐禾突然想起他还有事情跟他娘讲。
这是重点。
“娘,明日就可以不用穿这身裙子。”
长公主愣,低头,挑眉:“不知大师不是说,你要十五岁,整整年,都直女装示人?”
别信,那是让他瞎扯。
薛成钰将他送到静心殿。
徐禾好久没回来,重新踏上殿前石阶,心中百感交集。但是他入宫殿内,就被长公主牵出来,长公主将手指放到唇边给做个“嘘”手势,咋咋呼呼进宫殿徐禾下子就安分下来。
出静心殿,长公主才满眼温柔地按着徐禾肩膀,细细凝视他眉眼。年半载,说久也不久,说短也不短,但那份思念却日俞浓厚。看他步步成长,从牙牙学语婴儿到如今风华初绽少年。每次想起,都觉得心头溢出柔情来。
徐禾被她看头皮发麻,讪讪笑:“没变什吧,也没走多久。”
长公主松开手,嗔笑道:“是没变什,你在锦州也是吃吃喝喝无忧无虑,和京城个样,能变什呢。你爹最开始修书给,要向皇上提议,把你送到平陵县吃吃苦头。结果没想打,个月没到,就又把你给换职位。”
去。”
帮作诗骂回去?
卧槽,这也太仗义吧。
徐禾把桂花糕吃进去,心里乐得不行,但是还是拒绝:“不,外面都说你书墨千金难求,要是让你帮写诗骂人——怕不止薛丞相要打死,娘也要揪着耳朵骂、说带坏你。”
薛成钰认真看徐禾,从来疏离冷漠眼眸里沾点另外情绪。
徐禾摆摆手,笑道:“前几日做个梦,就是直纠缠着那个恶灵,跟告别,散。”
长公主:“”
揪揪他耳朵,“你猜信不信?”
末眼风如刀子似看他眼,警告道:“不是不知大师亲口说安全,你就别给整出什幺蛾子。”
徐禾:“”
徐禾愣:“把调到鹤山书院不是你?”
长公主点他眉心:“你想美呢。”
徐禾嘀咕:“那就怪。”
长公主想问他些锦州事,但又觉得这些事回去后还可以问,便先跟他交代起宣德太后近日状态:“皇后娘娘大病,太后这些日子也是操碎心。精神疲惫,你没事就不要去打扰。”
徐禾点头,明白,心里有点心疼外婆,想着待她心情好时再去慰问吧。
徐禾吃完后,正弯下身,去拿蜜饯,从宽大袖子伸出手,洁白而纤细。他黑发发尾红色丝带如蝴蝶般,冉冉飞过心头。
薛成钰笑下,别过头看向窗外,白衣公子眼眸漆黑,沉沉如夜。
——带坏?
——你心中,有多好呢。
马车慢慢靠近皇宫,已是黄昏时分,夕阳如血,宫腔巍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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