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潇潇在后面沉默很久,忽然轻轻开口:“你们为什要这样对?”
衡白抽抽眼角。
白潇潇抬袖擦眼泪,语气轻微:“现在受到所有屈辱和委屈,都只是因为救前辈吗?”
衡白又抽抽嘴角。
他算是明白天枢为什逃之夭夭。
衡白个人被丢下来,失去和敬仰谢师兄同回宗荣幸。现在心里烦着呢。白潇潇送上门来,他没忍住又刺两句:“你身边不是还有个未婚夫吗,那眼巴巴馋令牌干什,就这忠贞不二?”
白潇潇被拆穿心思,眼眶微红,却固执道:“没有馋那块令牌,只是不喜欢燕卿那样行为。”
衡白讥笑:“你连都骗不,你觉得你还能骗过谁。”
白潇潇不说话。
衡白道:“天枢本来是答应带你回宗门,只是没想到谢师兄也要道回去。你这样人,他可不敢让谢师兄再看到。”
再将紫霄遗物收集完毕后,他转身,看到眼眶微红白潇潇,没忍住翻个白眼。
天枢那个闻名三百座峰老好人都被整怕,选择溜之大吉,把烂摊子留给他。可想而知,这少年有多恐怖。
衡白冷漠道:“别哭。”
白潇潇其实也不想哭,但是他就是委屈,听到衡白话,赌气地咬住嘴唇,不再说话。
衡白尖酸刻薄在忘情宗是出名,他将时怼剑粉末装在个盒子里,又是个白眼:“你难道不知道你哭得其实很招人烦吗?”
衡白在离开前冷冷道:“你受所有屈辱和委屈难道不是你咎由自取吗?以及,你体内有紫霄留下功力,这样机缘,常人非历十方生死不可得。你还有什不满。”
白潇潇擦眼泪动作止住,喃喃:“紫霄前辈功力?”
衡白剑落到他足下,他抱着装剑辉盒子离开,不愿再搭理他下。他是忘情宗长老,对机缘事早就看得很透。是福是祸,全看造化。
谢识衣走后,满山谷桃花都谢。光秃秃枝丫朝向天空,依旧是那落魄荒凉回春派,好像那日桃花落雨都只是场梦。
他坐在石头上,抬头还是青灰
白潇潇眼眶更红,握紧拳头。
衡白冷冷俯视他:“那时也真是挺佩服你,那样愚蠢心思,你居然就这明明白白展现在谢师兄面前。”
“你当他是什人?”
“白潇潇,可以告诉你。世上如果真有人能骗过谢师兄,只会是他自己,或者是他自愿。”
衡白拎着盒子往外走,秒都不想在这鸟不拉屎地方呆。
白潇潇吸吸鼻子不说话。
衡白说:“扭扭捏捏,哭哭啼啼,说你眼泪怎那多啊。”
白潇潇没忍住,嘟囔句:“又不是想。”
衡白冷眼看着他。其实剖去切看小丑看笑话心情,重新审视白潇潇这个人,他觉得还挺新奇。贪婪也罢,嫉妒也罢,竟然全然写在脸上,眼能望穿全部心思。
南泽州这样单纯人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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