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年握刀,手中满是茧子,怕弄伤小孩细嫩皮肤,往往都会先笨拙地用衣袖裹着,才敢去摸她脸。
“哥哥。”
——“前辈……”
“哥哥,你终于回来。”
——“前辈,你帮帮啊!”
“凭什就是晚出生那会儿,差距会那大!”
“她镜如尘是未来浮花门主,是备受器重天之娇女。世人夸她温婉大方,优雅得体。而在浮花门里就是个跳梁小丑,无论是母亲还是长老,都只会觉得比不过她。镜如尘,镜如尘,凭什她镜如尘千万般好!凭什又要受到这种折磨——凭什?!”
紫霄洞府前种满青枫。那些青枫鲜翠欲滴,叶棱角流淌过晶莹雨滴,滴落在她发上。镜如玉眼中猩红片。“哗”,她下子将手里伞丢掉,跪在满林青枫里,单薄身躯跟雨中蝴蝶样。
“前辈……”
镜如玉低声抽泣着。
叫镜如尘。
谢识衣完整看完两端紫霄回忆,都跟镜如玉有关。
没有什刻骨铭心爱,只是两场雨。
第场雨,是镜如玉撑着把油纸伞站在紫霄洞府前。她衣裙边角上刺着圈纯白绣边,水雾朦朦,衬得那那衣袂也跟碧浪浮花样。镜如玉细白手指握着伞柄,身躯微微颤抖,像是飘零风中叶子。
她在自言自语,牙齿战栗:“前辈,今天母亲又骂。”
紫霄豁然睁开眼,眼中是疯狂痛苦翻涌。他长相凶恶沉默寡言,脸上疤就如身躯里逆骨般扎根生长。从小到大犹如恶鬼,人见人怕。只有家人对他不会流露畏惧和厌恶,朝他露出温暖笑容。
只是那样温情,亲自葬送在他自己手中。
杀父弑母,夜屠家门那晚,他灵魂好像
“前辈,你帮帮,你帮帮。真走投无路,不知道该怎办。浮花门中,没有任何可以相信人。母亲和长老都不喜欢。前辈……前辈……求求你帮帮。”
这是紫霄回忆,所以是以紫霄视角去看。他站在洞府内,沉默地看着那个在雨中哭泣少女,看她掩面而哭,青丝披散,那脆弱又可怜。
看着她抬头刻,细雨滑过鼻尖上细小痣,跟记忆里故人如出辙。
就连少女可怜发抖声音,也和记忆里妹妹清脆笑容重叠。
那个竖着两个小辫子,眼眸清澈小女孩。会在长满青枫山野乡陌间,赤足奔着他跑来。眼中满是孺慕之情,笑声软糯跟银铃样,喊他“哥哥”。
“母亲说心术不正,从来不把心思放到修为上。她扇巴掌,并在门中众长老面前大声地辱骂,让在无数人面前颜面扫地。”
“可不知道到底做错什,到底哪里心术不正?!”
“没日没夜修行,从来没有刻敢松懈——就因为资质低下、天赋不如姐姐,所以什努力都是笑话吗?”
镜如玉说着说着,眼眶红。
“凭什?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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