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高远湛蓝,白鸥鸣声嘹亮,掠翅而过带来细碎卷着潮水海风。海上有座岛,仙云飘渺、骤雨微歇,极尽远山寒翠之意,个老者声音响在山与海间。含含糊糊听不清,就记得他在说把剑。
剑名字叫“阿难”。
阿难,这个仿佛渡苦渡恶名字,意义却是“欢喜”。
还没等他吐槽完,夏青被弄醒。
什东西冷冷拍打在他脸上,又急切劲又大,拍得他脸生疼。
他从小到大过都挺无忧无虑,人没心没肺还不记仇,留在心里事情特别少,直以来沾枕即睡。
夏青仔细琢磨,万恶之源还是从温皎身上传来那股香。冷冽荒芜,摄人心魂,像是长在深渊崖底花,望眼便勾起很多难过来。
他现在满脑子那股味道。
夏青没什难过事值得回忆,干脆思绪乱飞,想死后被系统坑这段糟心经历。
不得不说,虽然楼观雪是他接触最多人,可他依然搞不懂他。
夏青盯着他,眨巴下眼。
那久,他再迟钝也反应过来,楼观雪当初说话估计半真半假,他不怕燕兰渝,毕竟他连摄政王都不放在眼里,他应该就是魂体非常虚弱,想要脱离这个身躯休息。
“个人魂体为什会虚弱到这个地步。”夏青暗自生疑。
灵魂上诅咒?谁给他下。
楼观雪似乎睡着也并不安生。
冷不好睡觉,没有他个孤魂野鬼睡得轻松。
仔细算算,从摘星楼出来也有十几天,但他还没出过次宫。不过这几日,陵光却是各种风起云涌——主要也就是两件事,选妃和浮屠塔除妖。
选妃是世家贵族间明争暗斗,民间纯粹看个热闹;而浮屠塔除妖,却让天下各路道士云集陵光。
现在街市坊间应该热闹得很。
其实夏青对陵光还挺好奇。
夏青非常
搞不懂楼观雪在想什,也搞不懂他想做什。楼观雪大多时候,不是在看书,就是在作画。书是陌生字,画是诡异符。
皇宫暗潮汹涌,朝堂上政权诡谲,而他就冷冷遥遥坐在金殿上,漠然看着切。
这想会儿,夏青可算是瞌睡虫来,眼皮子打架,趴着就进入沉睡。
或许是受那个香蛊惑,夏青这次就居然做梦。
梦到片广袤大海。
他黑发披散在枕上,脸色苍白透明,唇色殷红,眉宇间全是邪煞之气。
夏青可不敢和他同床,伏在桌案上就打算睡。
但不知道为什,他很难睡进去,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难搞,失眠。
失眠这对夏青来说也是个怪事。
河清海晏盛世下第大国帝都,想来也是繁华至极,“倚天栉栉万楼棚,圣代规模若化成”。
“你什时候出次宫。”夏青飘在屏风上,兴致勃勃地开口:“让见见世面。”
楼观雪顿顿,开口:“很快。”
夏青:“啊?”
但陛下今天心情不好,不喜欢搭理人。他卸下冠,早早入睡,躺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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