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真是睚眦必报典型。
钟衍无奈躺回去,问:“你是怕跑?”
“因为师兄很多时候都能出乎意料。”顾悬砚语气不紧不慢,“比如当初能人杀妖猿,刚才又能剑斩开玄铁,这看,哪天想扔下也是易如反掌。”
白猿那久远事都被翻出来,不知为何,钟衍听出股新账旧账起算感觉。他正欲想个理由,顾悬砚却又不问,只继续道:“有血誓,师兄总算是和有点联系,便没那轻易逃走。”
钟衍对这样极度缺乏安全感顾悬砚说不出重话,无言半晌,只得道:“好吧,你喜欢就不解。”
虽说如此,但夜里顾悬砚和钟衍睡还是同张床。钟衍现在已经要求已经低到只要顾悬砚不再突然提什双修,他爱睡哪都行。
万事尘埃落定,北荒又恢复寂静,风声也小,窗外只有雪花簌簌而下轻微响动。
钟衍与顾悬砚躺在床上,顾悬砚闭着眼休息,钟衍睡不着,睁着眼看头顶轻纱飘动。突然又想起什,扭头看向顾悬砚:“所以现在,是与你立血誓。”
“是啊。”
钟衍立刻高兴起来,道:“那你记得帮解誓。”
刚刚手刃仇人,当上北荒魔尊,有与仙人比肩修为。想第件事却是和人双修!你给清醒点啊!!
顾悬砚这句话带给钟衍冲击不亚于当初表白,以至于他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
“不行。”
顾悬砚轻蹙眉头,问:“为什不行?”
顾悬砚语气认真无比,饶是钟衍这样心态极佳人,居然也难得脸红,结结巴巴道:“反正……反正现在就是不行。”
顾悬砚突然翻身抱住钟衍腰,将头埋在对方颈边,呼吸间温热洒在钟衍脖颈上,他轻声道:“师兄,是不是很过分?”
岂止是过分,已经是偏执狂,属于药不能停那种类型。
钟衍内心虽然吐槽,却最终只是抬手揽住顾悬砚后背,低声道:“没有,你喜欢。”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顾悬砚将钟衍搂更紧,过片刻,
顾悬砚本来在阖目休憩,闻言睁开眼看向钟衍,道:“不行。”
钟衍愣,翻起身坐在床上:“为什不行?”
顾悬砚闷闷笑出声来,道:“反正现在就是不行。”
“……”
钟衍随即发觉这是刚才两人讨论双修时自己回答,如今被顾悬砚原封不动搬回来。
顾悬砚追问:“爱慕师兄,师兄心悦也于。既然这样,为什不能合籍?”说完,顾悬砚面色微沉,轻声道:“师兄,你喜欢吗?”
钟衍忍无可忍:“喜欢喜欢,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高兴吧。”
顾悬砚低笑出声,道:“高兴。”
……真想让那些还没走远魔修回来看看,你们魔尊是个傻。
顾悬砚如愿以偿听到钟衍句喜欢,便不再坚持,叹口气道:“好吧,那就等师兄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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