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悬砚叹口气:“师兄,总告诫自己要耐心,不能吓到你,可你总是惹生气。”
这话语气温柔无比,钟衍却察觉出危险来,下意识后退步,却在下秒被顾悬砚拽过去。转眼之间天翻地覆,锁链清脆撞击声中,钟衍已经被压到床上。
钟衍想挣扎,却被身上人压抑得动弹不得,又惊又怒,骂道:“你要干什——”
话还未说完,眼前人似乎掐诀在屋外设结界,不再压制自己气息。
霎那之间,魔息肆虐,整个房间都萦绕着浓郁魔气。钟衍生生吞下刚才话,急问:“你身上魔息——”
刚刚停下笔,窗子突然被风吹开。风雪往屋内灌入,在刹那间吹灭灯。钟衍察觉有异,立刻翻身拔剑,却被人从身后按住。
“师兄,是。”顾悬砚按住钟衍手,低声道,“回来。”
说完,他掐个诀,重新燃起灯。
屋内恢复光亮,钟衍看到眼前人,提着心松。顾悬砚大概特意敛去气息,钟衍居然点都没察觉。
“大半夜吓唬人吗?”
今夜无月,天色漆黑如墨,只能听到窗外风雪声。
虽说刚刚还在和系统开玩笑,但想到明天自己可能就要去送死,钟衍居然有些睡不着。这种不安很大部分居然不是来源于生死,而是自己要是死,顾悬砚不知道会干出什事来。
……毕竟顾悬砚犯病真是比死人恐怖。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会,突发奇想道:“不如给他留封信?”
系统:“……交代后事吗?”
太盛。钟衍居然觉得顾悬砚体内魔气比仓栾都盛出不少,隐隐有摧枯拉朽之势。
顾悬砚温声道:“佛门舍利蕴涵数百年灵力,对修行确有用。”
他低笑道:“师兄,来给你立誓。”
语毕,他低头吻住钟衍。
这个吻与顾悬砚语气不同,没有丝毫温情可言,狠狠在钟衍唇内肆虐描摹,钟衍只来得及发出点呜咽声,转眼又被顾悬砚吞下去。不知过多久,股血腥味从唇齿之间传递而来,渡入钟衍口中。钟衍避无可避,只得咽下那口鲜
顾悬砚倒理所当然得很:“见师兄还点着灯,这才进来。”语毕,又低头拿起桌上信。
“师兄再写什?”
钟衍心内惊,立刻去抢。但这个当口顾悬砚已经看完纸上那几句话,他面色沉下去,问:“师兄,你想做什?”
钟衍不知如何回答,索性闭口不言。过许久,顾悬砚突然低笑声:“不必介怀?师兄真是洒脱。”
钟衍不知为何有些心虚,讷讷道:“除非飞升,不然人总是会死,早死晚死倒也没什区别。”
“你还是闭嘴吧。”
烛台昏灯,窗外是风卷落雪声音。
钟衍铺好纸,又咬着笔杆措辞,不知道该给顾悬砚写些什,想半晌,最终也只寥寥写几句。
“生死有命,不必介怀。”
想想又加句,“以后也不许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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