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是短暂地停下来,然后唱得更大声。
气得要死,冲回家关上窗子,趴席子上用枕头捂住头,以阻绝那些仿佛无处不在蝉
明明他都对黄过好几次,睡下怎吗?
“那晚上,还能去你家吗?”
他静静,隔许久才回答:“不要来。”
话落,脚步声响起,他走。
在原地呆立片刻,关上院门,随后抵着门缓缓坐下,抱住两腿,将脸埋进膝盖里。
而甚至都不知道他为什生气。
“不…行吗?”紧紧抓住大门侧,预备他冲过来打就立刻关门。
雁空山笑,气笑那种。
“你可以试试看。”还没来得及高兴,他又继续说,“但如果你真那做,在心里也和那些人没有区别。你明白吗,余棉?”
浑身震,将大门抓得更紧。
孙蕊约去南普街上吃冷饮,说是新开家店,她也没去过,要带尝尝鲜。
小店整体装修成粉色,有整面对着街落地玻璃,阳光照进店里,显得室内光线很足。
孙蕊点杯草莓芭菲,翻遍菜单,最终点杯相对没那甜腻葡萄乌龙。
“所以你现在是出局吗?”点单小哥走,孙蕊手肘支在桌子上,两手十指交叉,撑着下巴道,“看那天他那紧张你,小秋秋落水都没怪你,都以为你要比先搞定。”
视线盯着桌面,唇边泛起苦笑:“他对只有对邻家弟弟喜欢吧。”
再也不想谈恋爱。满是凄楚地想着。恋爱不适合。
知不知疲倦地嘶鸣着,充满令人叹服生命力。之前觉得它们唱歌很有意思,现在却觉得有些吵,吵得人头都涨。
雄蝉震动腹部鼓状膜,以此发出高频率声音吸引雌蝉。这叫声是雄蝉情歌,也是它给即将来赴约雌蝉开定位。
实在…太讨厌!
“别唱,难听死!”烦躁地呵斥着不知名演奏者。
明白,如果真那做,就会变成他另个可有可无床伴。他不会有事没事就容许往他家跑,也不会在漆黑夜里替照亮前方路,更不会温柔又宠溺地揉脑袋。
垂下眼,说不清楚哪种状况更糟糕。是现在这样对他爱而不得,还是得到他身体但永远走不进他心里呢?
耳边传来雁空山今晚不知第几声叹息。
“这样吧,你先不要到店里来。找孙蕊多出去玩玩,交下其他朋友,不要再去想那些荒谬念头。”
几分钟前还在庆幸他好歹没让远离他,现在就遭报应,果然人都不能高兴太早。
记忆回到昨天晚上。
“你再说遍?”
雁空山本只是回个头,说完这句话后,身体彻底转过来。
看他反应这大,心里也有点忐忑,觉得自己是不是问错,他再反问就有点不敢说话。
“为什不说?”他脸上彻底没笑意,话语也失温度,头顶数值点点变成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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