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这说吧。”吴大夫道,“你还是不打算手术治疗是吗?”
“手术风险太大。”
他摇摇头
南弦过会儿缓过劲,告诉他会尊重选择,但如果有任何需要他帮助地方,希望不要吝啬,尽可能地给他打电话。
知道他是接受现实,笑着答应他:“好。”
冉青庄恢复力惊人,个星期已经能扶着墙壁下地。严霜打算将们转移到安全屋,提前天通知们收拾行李。
衣服鞋子连手机都是他们给买,也没什好收拾,就是好多天没吃药,就想着走前去配些,对冉青庄就说要去便利店买吃。
吴大夫还记得,对目前状况有些意外。
在得知自己生病时,上网查许多资料,已经很清楚这种病可怕之处。
知道南弦作为朋友,他很难接受即将不久于人世这件事。他不想让放弃,他想要战斗到最后刻。
然而这个人,比起经历长时间抗争到最后还是要失败,更愿意选择开始就接受自己会失败这件事。
“肿瘤生长部位特殊,切除难度大,预后差,复发率高,如果进行手术,还会损伤大脑功能区域。可能会瘫痪,可能会说不话,可能会失明,甚至可能变成痴呆。而这种肿瘤术后生存期,在最好治疗下,也不过两年。”
如果活下来也只是别人负担,那不如开始就不要活下来。
们,现在如何忍心告诉她,这些都浪费?
琴白学,钱白花,这个儿子白养。
说不出口,这远比想象要难。
最后挂电话,仍是报喜不报忧,该说什都没说。
长叹口气,又拨通南弦电话,他迷迷糊糊接起来,听声音是睡着被吵醒。
“只是间歇性失明,没别?头疼有加剧吗?”他问。
摇摇头:“没有。”
他嘶声,开张单子,让再做遍磁共振。
做完检查,他看着电脑里影像图,眯眯眼,道:“还是原来大小,没有变化。”
听,像是好事:“是不是说明,能多活几个月?”
“南弦,情愿有尊严度过最后这几个月,也不要躺在床上毫无尊严,痛苦死去。”
听完话,南弦久久没有出声。
安慰他,语调轻快:“病程发展也不是很快,说不准还能再活个年半载。”
“别这说……”南弦音色带着些许痛苦地道,“别这说。”
闭上嘴,不再多言。
“你别来接,暂时走不……”
南弦下清醒过来:“怎个意思?”
将严霜说法告诉他,他静静,问:“你是不是也没跟冉青庄说你得病事?”
看眼病房门方向,分明离得那样远,还是不自觉压低声音。
“生病为什要告诉他?知道你担心,想要积极治疗对抗病魔,但真……是经过深思熟虑,并不是盲目放弃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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