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韵连忙擦擦眼角泪水,“进来吧。”
简岷关上房门,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才开口:“您真觉得那样做是为他好吗?”他在门外将两人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您这做,无非是让他提前吃苦头,些没必要吃苦。等他尝够,麻木,对痛苦不再敏感,就可以当作他不会再痛吗?”
“他内心较之同龄人成熟太多,只想在爱人面前歇歇,您连这点权利都要剥夺吗?也想问,他究竟成长到什样子您才满意呢?把他个人扔在国外,这样您真放心?您可以不喜欢,只是您不能因为不喜欢就用这种方式惩罚他。”
“简先生,”张佳韵看向他,反问,“您是在质疑做错吗?”
从小简到简先生,简岷知道,他和老太太之间已经没有回旋余地。
成苦,要多撒娇,多笑,这样才可以直甜甜。这话记住,可您却忘。”
“您直想长大,可究竟长到多大,您才满意呢?”张景哭着说出最后句话,他究竟得长到多大啊?
张佳韵听得泪流满面,她遍遍地问:“景景你在怪是不是?其实你直都在怪,是不是不该醒过来?……”最让她接受不是景景责怪,“当真该死啊。”
最后句话刀剜在张景心上,他如遭雷击,遍体生寒,他在做什?!他居然和刚在鬼门关走过遭阿婆争论不休,用这等言语刺激阿婆,他真是……罪大恶极啊。
张景连连摇头,给她擦眼泪:“不,不是!阿婆错,没有怪您,刚才说错话,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自己长得足够大,您可不可以让休息休息,在您面前直做个孩子。”
“您没错,您只是认为,景景除自己谁都不应该依靠,茕茕孑立,孤身人,而,却想成为他依靠。”老太太本身是为景景好,只是不代表这条路好走。
“景景十三岁遇到,从他十六岁起就陪在他身边,过今年八月,他就二十,这多年过去,他直有颗少年之心。您逼着他成长,只想好好护着他,陪他慢慢长大。哪怕他长到三十岁,四十岁,在面前他能笑得像个孩子就够。”
“还有点您说错,景景就是景景,
老太太泣不成声,喃喃:“景景……阿婆对不起你。”
张景真怕她再出事,那样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死万次都不足够。
眼看老太太哭得背过气,张景哭着说:“答应您,都答应您!阿婆您别哭,是错,不孝!竟然说出那种话,答应您!五年……只是五年而已,现在就去和他说。”
说完他站起来,失魂落魄地出去,打开门就看见简岷,他怔怔地看着对方,哥哥脸色那严肃,他定听到两人对话,张景站好半天,嘴巴张合,终究什都没说,落荒而逃。
简岷没有去追他,只是看着病房里老太太,他问:“可以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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