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转头看着他，眼底全是真诚，他说：“
不是你，不能为你拿主意，所以只能把你可能面对
未来告诉你，至于怎
选择就是你自己事
。”
尤铭点头，等着听周远要说什。
周远语气很平静：“要，你就维持现在模样，不老不死，直到消亡那天到来，但谁也不知道那会是多久以后，可能是几年后，可能是十几年后，也可能是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后。”
“要，你会老，变成白发苍苍老人，你无法行动，只能躺在床上，但你不会死。”
“后者比前者可怕。”周远说，“但最可怕是，你生命跟江予安绑在
起，只要他存在天，你就存在天。”
“对。”
他觉得那个同学说很对，他并不是个感情十分充沛人，正相反，他感情世界非常贫瘠，他自己也不是个会轻易接纳别人人。
所以他和周远哪点友谊，在尤铭看来是随时可以放弃，微不足道友谊。
也不会让他费神。
“出去聊聊？”周远站在尤铭身旁，低声说。
点。”
于是不需要安慰，冯严又给自己找个主心骨，他成杨荣宝小跟屁虫，杨荣宝哪怕是去厕所撒尿，他都要等在门口听水声。
夜里周老和郑叔都回去，他们年纪大，在酒店睡不好。
周远和杨荣宝留下陪着冯严。
尤铭待到晚上十点才走。
尤铭表现很平静，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这平静，好像他跟周远谈论不是自己，而是另个不相干人，他听周远说完后问句：“还有吗？”
周远沉默几秒：“没。”
“最开始，是因为不想死才和他结冥婚。”尤铭很冷静说，“从生下来就没体会过健康是什滋味，不能上体育课，隔三差五要去医院，严重时候下不床。”
“其实有时候很自私，明知道存在是对父母拖累，如果无私些，再感恩些，就应该早点自行断。”
“爸妈可能会难过，但那时候他们还很年轻，难过段时间就好
尤铭看眼周远表情，很沉着冷静，他点点头，对江予安说：“们就在外面阳台说话。”
江予安：“去吧。”
尤铭跟周远走到窗台，尤铭靠着栏杆，周远先打破两人间沉默，他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后会怎样？”
“你半人半鬼，不是人也不是鬼，还有江予安在你身边，你有想过你未来吗？”
尤铭不太理解：“什未来？”
尤铭看得出来，周远几次相和自己说话都没能说出口，脸上表情也很复杂，有愧疚，有难过，也有后悔，但周远不说话，尤铭也不会主动去和周远说。
他忽然又想起初中那个夸他声音好听同学在毕业时候骂他是全世界最没心没肺人。
“尤铭，你有心吗？是不是除你自己，你什都不在乎？”
“别人对你好不好，你都不在乎？”
尤铭想到自己那时候是这样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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