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焯听见赵鹤轩声音之后才恢复理智,他看向赵鹤轩,又看看云青岑。
赵鹤轩忽然说:“已经不止你把他认成青岑,但逝者已矣,走出来才是最好,青岑如果知道,应该也不希望你直沉湎在过去里。”
郎焯觉得自己心脏要停跳,他专注看着云青岑脸,不愿意相信摆在眼前事实。
——他亲眼看着云青岑下葬,看着郑少巍在灵堂发疯,看着赵鹤轩无声痛哭,而他只是
赵鹤轩站在云青岑旁边微笑,他眼里根本没有郎焯。
郎焯穿着件长款风衣,他有接近米九身高,但却有张很“嫩”脸,双眼皮大眼睛,眼尾微微下垂,标准“狗狗眼”,就凭张脸,他都很讨人喜欢,几乎是全年龄通杀。
等他跑到云青岑面前,云青岑才看向他。
“青岑……”郎焯声音在发抖,眼眶通红,那双狗狗眼更加让人心生怜爱。
云青岑却不为所动,他只是露出个疑惑表情:“这位先生,你是在叫吗?”
多少人学东西只是为挣钱?为换取价值。
出去时候,云青岑和赵鹤轩收获不少注目礼,赵鹤轩还碰到几个熟人,停下之后跟人打个招呼,也不继续闲谈。
云青岑没准备见郎焯,他觉得郎焯离他远点更好。
郎焯身上没他想要东西,就算敷衍,他也不会白给。
不过云青岑觉得今天自己运气不怎样,他刚准备上车离开,就有人叫出他名字。
憾,忠于自永不背叛。”
云青岑推开赵鹤轩头,他轻哼声:“走。”
赵鹤轩笑着摇摇头,跟着云青岑走出去。
赵鹤轩会德语,云青岑不会,云青岑虽然学小语种,但学是法语,并且很不精通——直到现在,也就只记得些日常用语和骂人话。
但云青岑从不露怯,即便看德语音乐剧,他都能连蒙带猜搞明白。
郎焯此时此刻大脑已经宕机,他声音里带着哽咽:“青岑……”
他只能反复念叨着云青岑名字。
但云青岑态度却很淡然:“先生,你认错人吧?”
赵鹤轩明白云青岑意思,他揽住云青岑肩膀,动作亲密地对郎焯说:“郎先生,这多年没见,你还好吗?”
赵鹤轩文质彬彬,说什都很有风度。
大庭广众之下,有人大喊出他名字。
云青岑脸色没变,但目光却变得很冷。
没人不喜欢万众瞩目滋味,但没人会喜欢这种万众瞩目滋味。
郎焯跑向他时候,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云青岑身上。
云青岑转过头,看着郎焯。
无论在什场合,云青岑不说控场,也不会落于下风。
他能跟富家公子侃侃而谈,也能跟贩夫走卒坐在起抱怨。
这是经年累月练习出来优势。
云青岑也从不觉得自己虚伪——世上有几个人敢说自己绝对真诚?
几个人没说过谎?没为别人眼中形象打扮?没为利益想尽办法提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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