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夹住牛肉，在滚起
深红色汤锅里上下
涮，就那
两下，两秒就烫好
。
有人爱吃香油碟，有人爱蘸麻酱，烫好牛肉在自己喜欢蘸料里裹，带着热气塞进嘴里——
潘阳都忍不住瞪大眼睛，他喜欢吃油碟，放些蒜蓉和香菜葱，再来点蚝油跟盐味精，刚刚牛肉片里就被他裹上蒜和香菜，吃进嘴里那瞬间，他差点咬伤自己舌头。
牛肉香嫩，根本不需要牙齿用力，轻轻碰就碎在齿间。
“牛肉片，下牛肉片！”
潘阳手边就是架子，他端起盘薄切牛肉片，这些盘子都是明谦自己去批发市场挑，不仅质量好，价格便宜，花纹也不落俗套，不是工厂流水线样碗碟，也不是大红大紫带着花家庭碗筷，边缘有贝壳样波纹弧度，最中心是纯白色，慢慢过渡到边缘深蓝。
摆盘也是有讲究，这盘牛肉被摆成两朵花，花心是颗蛋黄，牛肉底部是薄薄层牛奶，牛肉片是真薄如蝉翼，因为够薄，潘阳手轻轻动，“花瓣”也跟着颤巍巍地动下。
潘阳把这盘牛肉端到桌上，耸耸肩说：“这个估计没法煮，烫吧，估计烫两下就熟。”
球员们凑过去，咋舌道：“乖乖，盘生牛肉搞得跟国宴似得。”
只有三桌店铺里鸦雀无声，剩下锅中腾起热气随着空气不断上升，火锅麻辣鲜香味道充斥着每个人鼻尖，这香味和平时他们吃火锅完全是两码事。
不是只有香料和辣椒糅杂在起味道，而是更浓厚醇香。
直到遥从后厨把菜端出去放到桌边架子上，坐在桌边众人才回神。
“明谦，你刚刚倒是自己熬得汤？”有人边咽口水边问。
明谦把汤壶提到柜台旁小木桌上，笑着说：“早上九点就开始熬，放鸡架牛肉和筒骨，还放鸡翅膀，都是专门用来熬汤料，本来应该昨晚就熬上，但
昨晚忘，不然味道能更好。”
“鲜牛肉也能切这薄？”
没冻过牛肉想切成薄片还非得要有十几年刀工老师傅不可。
遥得意给他们端去茶壶，骄傲道：“刀工好着呢，要不是老板说再切薄点客人要说们抠，还能切得更薄，比纸都薄。”
已经有人等不及，用筷子把蛋黄戳破，牛奶蛋黄搅在起，均匀沾在每片牛肉上。
明明垫点肚子才来队员们连忙站起来，筷子用虎虎生威，盘薄切牛肉很快就被瓜分完。
“都熬白！放点料能直接当汤喝。”
“还是熟人店好，上次去吃羊肉锅，锅里就是白开水放两片番茄片就当是汤，人还爆满，吃得想发火。”
“你去那家店也太抠吧？连浓汤宝都不买来弄点？那玩意又不贵。”
“现在火锅店汤基本都是浓汤宝兑，没几家有那个功夫熬汤，浓汤宝没毒还不贵，味道也不错，自己熬汤才是少数。”
“能下菜吗？！肚子呱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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