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躺着枚戒指,枚细瘦金戒指,在红丝绒垫子上,显得可怜兮兮骨瘦伶仃。
和记忆中样,看起来又吝啬又俗气,点也不像是江荣集团老总会买东西。
这审美简直绝。
容白看着这枚戒指,深深吸口气,山上空气太凉,吸气之后容白不由自主地开始猛烈咳嗽。
江岩柏急,他拍着容白手背,脸紧张地问:“是不是感冒?走,们下山,都是错,早上太冷。”
但容白也知道这次确实是自己冲动莽撞,他能动用关系其实很少,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做不干净。
两人从车上下来,江岩柏从后备箱拿出两罐啤酒,早上清冷,江岩柏搂着容白肩膀,两人靠在车头亲密接个吻。
容白脸和耳朵都红,但是眼神十分得意。
好像在说:看吧,不管江总你之前多拒人千里之外,现在还不是被拿下?
天越来越亮,山间雾气也越来越重,但是随着道暖橙色光线从山那头升起来,暖光似乎洒落在容白和江岩柏肩头。
候……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江岩柏面无表情地想。
但是没办法,谁让他自己没有骨气,这轻易就被容白握在手掌心。
早几年时候,江岩柏还不是现在这个脾气,他那时候脾气比容白还大。
表面上看不出来,跟谁都是副冷冰冰样子,可是谁得罪他,他心里记得清清楚楚。
他握住容白手,手心滚烫。
容白艰难地摆手,平复下呼吸,朝江岩柏笑笑,然后在江岩柏目光下,把那枚金戒指戴进无名指。
容白眼角带着泪,似乎为这刻,他已经等待足够久。
太阳慢慢上升,每寸都上升得极快又极缓慢。
江岩柏搂住容白手也越收越紧,他喉咙发干,紧张心脏跳动频率都失去原本节奏。
在太阳终于崭露全貌时候,江岩柏从怀里掏出个盒子。
“给你。”江岩柏把盒子递过去,并没有看容白表情,他自己耳朵都红透,他也是第次表白自己心意,连长句子都不敢说,害怕自己说到半就结巴。
容白看眼江岩柏小媳妇似表情,嘴边笑越发灿烂,他接过盒子,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打开。
那些对手,最后下场都不怎好。
只有江岩柏在榕城屹立不倒,越做越大。
等他回过头来,就发现自己曾经那些对手都倒。
“你别怪。”江岩柏轻声说,“就算你不动手,过段时间也要动手。”
他这纯粹就是安慰话,容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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