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神情都很肃穆。
乔老太没有再哭,明明是最悲伤人,她却强打精神安慰自己儿子儿媳。
在她看来,自己丈夫只是先走步,而自己,很快就要追上他。
这天晚上,江岩柏并没有回家,他被容白带去容白家里。
“你去洗个澡吧。”容白把干净毛巾递给江岩柏,又把房间床单被套都换。
江岩柏怔怔地看着乔老太。
乔老太冲江岩柏说:“他是熬不住,累,想要休息。”
“他苦辈子,临老,也享把儿孙福。他虽然说不出来,但是知道,你是他得意好孙子。”乔老太微笑着看着江岩柏,语气温柔,“他以前就对说,们家岩柏以后肯定是有大福气人。”
“他以你为荣。”
江岩柏终于忍不住,他伏在自己膝盖上,压抑着哭声,压抑着呐喊,眼泪不听使唤地喷涌而出。
让切折磨都放过江岩柏吧,他吃得苦已经够多,他也并不贪婪。
他只是想要个家,想要家人都过上好日子,如此卑微愿望,就成全他吧。
或许是老天听到容白祷告,也或许是乌云用尽最后力气。
半个小时之后,天终于放晴。
阳光再次洒满大地,穿透切阴霾。
。”
赵荷摇头,她喊道:“你上去,你上去才上。”
容白拉住赵荷手腕,把她推上车,又关上车门,关车门前刻,容白对赵荷说:“让他哭吧。”
赵荷愣住。
江岩柏是个大小伙子,他是这个家主心骨,他要照顾家人,要努力挣钱。
江岩柏沉默着接过毛巾,走向浴室。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灯已经关,室内片黑暗。
“你别难过。”容白说,“都过去,别想以前,要想想以后。爷爷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他疼爱孙子这难过。”
容白轻抚着江岩柏背,不发言。
赵荷转过头去,李大壮肩膀微微耸动。
只有乔老太,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家人。
李老太爷坟在山上,棺材入土时候,容白都有瞬间恍惚。
他看着棺材入土,看着棺材被掩埋,容白抬头看天,阳光苍白令他觉得现在切都是幻觉。
所有人再次下来推车,在老路上颠簸行驶。
江岩柏脱下自己上衣,扭干水以后又用来擦干自己头发。
他冲车里家人说:“没事。”
赵荷握紧李大壮手,他们夫妻不善言辞,自己都悲恸不已,又怎来安慰江岩柏呢?
反而是乔老太,她握住江岩柏手,轻声说道:“他也该走,这活着,他也累。”
他不能喊累,不能放弃,不能像有钱人家孩子样退缩。
他不能哭,也不敢哭。
只有在大雨掩饰下,宣泄自己压抑痛苦。
容白也没有去打扰他,容白淋着雨,靠在车上,此时此刻,他把时间和空间留给江岩柏。
这刻,容白这个没有信仰人头次虔诚向上天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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