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所谓,唯拥有就是自己。
甚至这个自己,都是残缺,不被自己完全掌控。
叶舟把男孩放到浴桶旁边小板凳上:“你自己脱衣服。”
叶舟没管他,伸手去试试水温,试完后发现男孩是没动,“威胁”道:“你自己不脱,就帮你脱。”
就在叶舟以为必须以“,bao力”说服男孩时候。
男孩却突然说:“给你当打手,当什都行,你不能睡。”
叶舟差点被自己口水呛住。
现在无论叶舟做什,男孩都无力抵抗,他身体在发抖,但声音却没有:“有遗传病,器官不能用。”
叶舟愣,他怎不知道邹鸣有遗传病。
但他只愣几秒。
“放心吧。”叶舟再次把男孩抱起来,浴桶就在房车里面。
虽然邹鸣还是孩子,但叶舟为照顾他,还是准备用帘子隔绝陈舒存在。
木看着,就像颗小石子落入池塘里,那点涟漪很快消失不见。
把男孩抱上房车后叶舟才松口气。
陈舒也跟着上同辆车,她看着被放到椅子上,竭力显得平静男孩,怎也看不出这个小鸡崽子会是邹鸣。
她认识邹鸣时候,邹鸣已经不比离开前差。
他好像生来就什都不怕,哪怕有彗星从他面前落下,似乎都不会抬抬眉毛。
他几乎失声道:“你说什?!”
男孩抬起头:“你不能睡,太瘦,太小,会死。”
“天……”叶舟扶住额头,他冷静好会儿,才终于说,“你放心,不会动你根手指头,也没有那种变态癖好!”
叶舟不由起怒火:“你还这小!”
男孩却不当回事,多少孩子都死在“大人”手里,那些人不会在意孩子是不是小,哭喊是不是凄惨,他能活到现在,全靠他知道什时候该逃,什时候该拼命。
叶舟:“你内脏值盒饼干吗?”
男孩不说话。
在他印象里,好像是不值。
毕竟土豆红薯还在产出,但饼干这种东西早就不产,只有上层人有。
和面饼样,都能当硬通货。
原来他也有这弱小时候。
陈舒:“老板,水准备好,你帮他洗澡吗?”
叶舟把袖子挽起来,他点头:“他自己肯定洗不干净。”
听到这话,男孩终于忍不住,他还没有变声,但因为多年磨砺,声音不像普通小孩样尖锐,反而像是半大小子样粗粝,他紧盯着叶舟问:“你们要用干什?”
叶舟没想到邹鸣声音是这样,他转过身,正面对着邹鸣,并且双手撑在膝盖上,微微弯下腰,让自己视线和邹鸣平行,然后才说:“不用你干什,带你去洗澡,换身干净衣服,以后你就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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