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能让杨家再进步,只能用命去偿。
杨家无人可以替他。
他们走下这步险棋,就是为除掉那个商人,不仅因为商人危及他们利益,更重要是他们所依附世家命令。
杨家人清楚,此事成,他们跟依附世家都能得到好处。
此事若不成,需要付出代价只有他们。
君上很快就会苏醒,到时候他们在临淄城动刀兵,甚至豢养私兵事都会被发现,到时候即便君上不杀他们,杨氏也不能再留在临淄城。
老者苦笑道:“衣儿,杨家不能再这样下去。”
杨衣定定看着老者。
老者却没有半分退让,他也看着这个夜之间衰老不少晚辈,声音柔和:“衣儿,事已至此,没得选。”
“为杨氏。”老者,“等必须离开临淄,从此不再是杨家人。”
“们都不过是杨氏枝丫,杨氏没们,依旧可以延续下去。”
似乎还睡着,整个宅子里没有点动静。
杨氏所有主支族人在大堂内硬撑夜,年轻人还好,老人们早就扛不住,靠着柱子昏睡到现在,要靠小辈呼唤才能醒。
他们派出去人至今没有回来,既没有好消息也没有坏消息。
没有个仆从回来报信。
家主亲弟弟也从刚开始怒不可遏变得萎靡不振。
为自救,他们必须平息君上怒火,或者封住君上嘴。
而他们能做,就是祈求君上怜惜,家主命和家主亲弟人头以及大半个杨家,就是他们能献出切。
老者从怀中掏出把匕首,亲自走到杨衣面前,将匕首递给他。
杨衣跪坐在地上,他支起上身,双手接过匕首。
他苦笑道:“是,是野心勃勃又愚蠢心急,请叔公稍等,让从人随去里间吧。”
“只要你儿子能留在临淄,还是杨氏,杨氏就还有复起希望。”老者看着这个冲动过后已然悔过孩子,这是他看着长大孩子,他深吸口气,轻声说,“壮士断臂,杨氏也要断。”
“还有你。”老者轻声说,“你……安心去吧。”
“届时,你儿子会带着你头颅去向君上请罪。”
“如此,杨氏能活。”
家主已经被抓,如今能献给陈侯,有分量人头只有杨衣。
没有人说话,室内只有粗重呼吸声。
仆从们甚至不敢进去,杨家明明有这多活人,可却跟死没有两样。
“不用去打探。”个老者被小辈唤醒,他在家人搀扶着站起来,颤颤巍巍地说,“们家,从此不敢再称杨氏,今日们就离开临淄。”
此话出,室内沉默才被打破。
男人看向老者:“叔公……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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