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很快平静下来，转头冲邹鸣笑道：“你先去冲个澡吧。”
说完看向邹鸣身后，挣扎
数次都没能爬起来
男人，他眼睛眯眯：“让他先
个人待会儿，冷静下。”
“好。”邹鸣也知道自己现在全身是汗和血珠，因此也不耽误，径直走向休息室。
叶舟却没有走，他看着那个脸上没有点伤，却无论如何都无法从地上爬起来
中年男人情况显然比在大梁朝遇到那个食人土匪好许多，邹鸣确实收不少力。
他甚至还能艰难想爬起来。
“不用。”邹鸣，“都是小伤，根骨头都没断。”
叶舟：“但估计也够疼。”
叶舟想想：“如果是
被你揍顿，估计也会疼得哭爹喊娘。”
邹鸣把外套脱，他现在只穿着黑色背心，露出两条肌肉紧实手臂，他额头有汗，手臂上有还未干涸血珠，热气也随着邹鸣靠近朝叶舟涌去。
叶舟鼻尖皱皱，他皱眉问：“这是什
味？”
邹鸣把外套扔到旁，他在叶舟面前惯是沉默而温柔，此时也样。
“他尿。”邹鸣轻描淡写道。
叶舟：“……周远鹤待会儿要来和你理论。”
是麻木。
哪怕他亲手杀人，也不会有任何触动。
他没有让邹鸣杀这个男人，不是因为他觉得中年男人这条命很重要，更不是因为他觉得这条命就此逝去有多可惜，而是他在权衡利弊之后，认为留着这人命，给他带来好处会更多。
叶舟吹吹手里奶茶，轻轻抿口。
现在他已经不喝冲泡奶茶，李姑不知道从哪儿找到制作奶茶书，虽然上面字她大多不认识——她现在也就会不到五十个字。
“不会碰你根指头。”邹鸣突然说。
叶舟愣愣，不是因为这句话内容，而是因为邹鸣语气。
邹鸣不像是陈述件事，而是像在许下誓言，又或者是表明心迹，他声音很轻，却又格外郑重有力：“你能对做任何事，而永远不会做件让你烦心事。”
叶舟站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他觉得自己心跳有点快。
像是刚刚跑完两千米。
邹鸣：“他见多。”
身为医生，尿失禁病人不可能没见过，医生需要干净卫生环境，可他们也能忍受肮脏，否则根本不能治病救人。
叶舟笑道：“可不这觉得。”
救病人和现在情况可不是回事。
“需要周远鹤去给他处理下伤口吗？”叶舟朝里看眼。
但她会看图，自己摸索着竟然也做出来。
茶叶和白糖起炒，炒成焦糖色倒入牛奶，出锅以后往里面放两勺罐头装马蹄爽，比奶茶店卖得也不差什，要不是叶舟不喜欢珍珠，李姑估计能把珍珠也做出来。
叶舟这小口小口慢慢喝着，在喝完最后口时，医务室门终于打开。
他站起起来。
门开那刻，叶舟闻到浓重血腥味，还有股难以言明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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