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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鸡鸣声打破
大地
寂静。
叶舟缓缓睁开眼睛。
他
睁眼就看到张俊脸。
可能是相处时间太长，叶舟其实不太分辨得出邹鸣长得怎
样。
叶舟依旧闭着眼睛，他抬头想拍邹鸣肩膀，结果拍到邹鸣脸颊上，不过拍都拍，叶舟只能假装无事发生，清清嗓子说：“看他明天怎说吧，能说
满意，那就继续上路。”
“如果不能……”叶舟沉吟片刻，“就换个人做交易，那个阿如不是还在吗？”
“反正已经到陈国，和谁交易不是交易？”
邹鸣轻轻地嗯声，他轻声说：“你去哪儿，在哪儿。”
叶舟有些感动。
换做以前，他是绝不会让武岩他们杀人。
可刚刚他很清楚，旦他让武岩他们收手，放这些准备刺杀他们人走，就会被当做软弱可欺。
善良这个东西太宝贵，宝贵到需要用层层盔甲和锐利武器去保护。
没有盔甲和武器，善良就是文不值垃圾。
邹鸣坐到叶舟身旁，叶舟叹口气，他闭上眼睛，轻声说：“靠靠。”
。”
战国，缺什都不缺国君，这个没还有下个，士子都能换个国君效忠，难道他这个天外来客还要在棵树上吊死？
邹鸣对换不换个国家做生意倒是没什意见，他声音很轻，说是建议，更像在哄人：“他让你不高兴，待会儿就去把他杀，怎样？”
叶舟看向邹鸣，他能从邹鸣眼里看出他没在开玩笑。
叶舟：“现在在气头上，不管是气头还是深夜，都不适合做任何决定。”
就像他分
他交过很多朋友，但从没有过邹鸣这样朋友，为人可靠，又总是为他考虑。
他沉默寡言，却又格外可靠。
叶舟：“已经在他身上投资那多，换个人还是有点麻烦。”
叶舟叹口气：“看情况吧。”
叶舟睁开眼睛，正好闯入邹鸣漆黑双眸中，他在邹鸣瞳孔中看到自己脸。
邹鸣不动如山，老老实实扮演起人肉靠背，全身肌肉硬像石头。
叶舟靠在邹鸣身上：“其实现在想想，陈侯做也不能算错，他不知道底细，当然不可能倾囊相授，有戒心才是正常，像，也不可能信任他，告诉他是谁，究竟从哪儿来。”
邹鸣低头轻声问：“那你为什生气？”
叶舟想想，不知道是想到什，忽然笑道：“可能是因为他演技太拙劣，因为拙劣，所以让觉得他在把当傻子哄。”
邹鸣屏气凝神地说：“那接下来……”
叶舟还记得他自己以前听过，深夜不要做任何决定，不然第二天醒来可能就会后悔。
这种有关人命，或者个国家决定，叶舟理智告诉他，再怎样也要等到第二天醒来在做。
“刺客都死吗？”叶舟问。
邹鸣点头：“没有活口。”
叶舟突然卸力笑：“邹鸣，觉得变得有点不认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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