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愣住
。
科特“如果每个能给月神奉献
人都能永生不死，现在还能剩下多少留在这片土地上人？”
“您是公爵，您心里应该比
清楚。”科特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如同魔鬼蛊惑，他轻声说，“难道您想
直跪在莱恩身后，成为莱恩影子吗？”
克莱尔没有说话。
他抬头看向月亮。
克莱尔点点头“那当然，献给月神大人那
多东西，怎可能说走就走？”
那他送东西不都打水漂吗？让莱恩捡便宜。
科特心里有数，他被真正神使找到时候吓跳，得知那个外貌酷似小女孩神使让他做事后，他反而有底气。
他不怕月神让他做事，就怕不让他做。
因为月神这几次降临都没跟他说话缘故，莱恩已经不信任他，甚至想把他给踹。
舟在睡前小声问邹鸣“是不是变得有点多？”
他自己都觉得，他似乎变得残忍，但他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
就像直到现在，他都没有觉得自己做法有什错误。
邹鸣看着叶舟眼睛，他声音虽然轻，却很有力，他说“是很多，但如果在你自己位面，这可能不是好事，可在这里，你变化就是好事。”
叶舟看着头顶月亮“早点睡吧。”
那里有月神神殿，有高贵美丽神使和神侍们，他们不用受衰老折磨，可以永远住在奢华神殿中，依偎在月神脚下。
而他这具身体，已经老。
他头顶生出白发，新长出来胡须也已经发白。
比起死亡，他更害怕衰老。
克莱尔心里已经有主意。
哪怕神使不找他，他也要想办法弄死莱恩。
现在有“神谕”，他心里最后点包袱也没。
科特小声说“只要莱恩在，您奉献月神大人永远都看不到，您难道没有发现，月神大人降临时候，莱恩总是跪在你前面，想要挡住您吗？”
克莱尔当然能发现，他抿着唇，呵斥道“不懂你在说什！莱恩是外甥，难道会怨恨自己外甥？！”
科特连忙劝道“永生不死人只能有个！”
或许迟早有天，他会变得点都不像自己。
但人总是会变，没有人能从头到尾成不变。
·
克莱尔在半夜被科特约出房间，科特神秘兮兮，克莱尔被他感染也变得蹑手蹑脚，两人走到院子里，站在马厩前，克莱尔闻到马粪味道，不太耐烦地问“你有什事要现在叫出来？”
在克莱尔面前，科特没有趾高气扬样子，他谦逊地说“克莱尔大人，您是准备长久留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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