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信人，准确
说是不信男人。
在他备受折磨这些年来，朝他举起鞭子，欺负他，告他密人都是男人。
离开“病房”以后，冯玲端着餐盘和水杯去水槽边清洗，草儿娘她们看今天太阳好，正巧在超市后门晒被子，阳光把被子晒得
凯恩惊喜道：“
也能为月神做事吗？”
随后他惶恐起来，连连摆手：“当过奴隶，不行，不配！”
他颤抖着看向冯玲：“不行，不行，这样人出现在月神面前，都是在亵渎他。”
冯玲：“……”
所以你到底信不信神啊？
她看着他，就像看到
只被打断脊梁鸟，明明千疮百孔，却还带着浓烈对自由向往，和对亲情依恋。
凯恩做错
什
吗？
他似乎什都没做错，他只是出生，长大，被连累。
就算他真是个十恶不赦罪人，那他也应该知道自己罪名，有为自己申辩机会，甚至能为赎罪而死，而不是成为奴隶。
冯玲：“今天能吃肉。”
玲：“……”
为什你这不确定？
叶舟笑道：“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们长得样，会说同样话，就算不是同个世界人，也绝不是人和怪物区别。”
“那个叫凯恩人，现在他对你没有戒心，你有空就多关心关心他，他好像不想接触男人。”
周远鹤也进过“病房”，看到男人，凯恩立刻就开始尖叫。
冯玲：“在神眼里，人人都样，你不会因为曾经身为奴隶而低贱，外头那些人也不会因为身为贵族或国王而高贵，你们都有同样四肢五官，神看你们不会觉得有不同。”
这样话果然又安抚凯恩。
冯玲在心里叹口气。
只要把叶舟塑造成神，凯恩就什都能接受，什话都会听。
因为神存在是超越常识，而在他常识中，只要是人，就会欺负他，压榨他，虐待他。
她走进“病房”，餐盘里放着三明治。
夹纯肉火腿和培根，还有鸡蛋生菜和西红柿，不仅卖相好，还带着香甜气味。
凯恩却没有吃，他闻着香味，把冯玲放到地上餐盘朝她推推，他小声说：“你吃，帮你看着，不让他们发现。”
冯玲笑道：“有，也有肉吃，天天都有，这是专门为你准备。”
“你多吃点，身体变好，后背变直，就能被月神召见，以后和起工作。”
把周远鹤这个当医生都叫受不，实在没办法，只能让冯玲去跟凯恩接触。
冯玲点点头：“会，老板。”
凯恩格外依赖冯玲，他似乎并没有把她当对等异性，而是把她当成长辈，像是姐姐，又像是母亲，他会给冯玲分享自己分到食物。
除第次以外，之后每次他拿到面包，自己都只吃半，忍着口水把另半推给冯玲。
冯玲以为自己心肠足够冷硬，否则怎在公共服务中心活下来呢？可在凯恩目光中，她心却软得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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