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儿走到床边。
她发现红发男人正瞪大眼睛盯着她,像是看到
他不想知道自己在哪儿,更不想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他只想就这躺着,直到厄运降临那刻。
“好像醒,看到他动。”就在凯恩准备闭上眼睛时候,“门”外传来女人声音。
他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不是敏语,也不是他所知道哪个地方方言,发声韵律都格外陌生。
草儿端着水盆,她手里拿着翻译器,却忘记怎用。
翻译器是个胸针,她记得仙人交给她时候告诉过她这翻译器需要按下个按钮。
与其反抗,不如讨好。
逃跑可能会死,讨好总不会死,如果运气好,真拍上哪位管事或者主人马屁,说不定能吃顿饱饭。
凯恩最大梦想,就是吃饱饭。
吃到再也吃不下为止。
为此他可以付出切,乃至生命。
活下去目标。
这个目标在多数时候,都只能是讨好主人。
凯恩记得自己以前跟兄弟们聊起过,他们都认为奴隶是有奴性——他们生来就拿不任何主意,愚蠢又悲哀,脑子像被虫蛀空木头,不让他们干活,他们就无是处。
对世界,对国家没有半点贡献。
而他们又是那样低贱,没有思想,不会质疑,别人说什就做什,奴隶之间还会互相残杀,品行如此低劣,只能是奴隶,当不人。
可她现在找半天,却不知道按钮在哪儿。
“哎,算,先进去看看。”草儿觉得自己也不必和对方说话,反正她只是进去看看情况。
她苦着脸,端着水盆进去给男人换药。
她还要看看对方缝合后伤口有没有化脓,如果化脓,就要把缝线拆开,把脓吸出来。
狂犬疫苗都是给他打,但也不知道他是什时候被狗咬,打还有没有用。
凯恩是被渴醒,当饥饿成常态,被饿醒反而成件怪事,他醒来时候喉头干哑,嗓子都快要冒烟。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竟然没有察觉到疼痛,还以为自己在待在树杈上,想看眼月亮。
但他睁眼时,却并没有看到那轮弯月,他睁眼那刻,看见银色墙面——有奇怪鼓包,像是个巨大水囊被绳子捆紧,被挤出小小块或好几块。
凯恩茫然躺在床上,他听见有规律“滴”声,转头朝着发出声音地方看眼,就在他头边,个方方正正白色奇怪东西被银色圆杆支撑着,他没有力气惊讶,也没有力气站起来想逃跑。
他麻木看着头顶,放弃思考。
然而当自己也成奴隶,凯恩才意识到奴性究竟是什。
当反抗不时候,顺从就是唯活下去办法,人都不想死,人都怕死。
他们食不饱腹,每天除下顿吃什以外,什都没法想。
他没有力气,脑子总是晕晕乎乎。
反抗?连走路都要用尽全力,怎反抗?他们没有工具,没有武器,甚至连说话力气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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