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长!”雀斑护工终于忍不住转身。
他刚进入这家疯人院不久,还接触不到核心圈子,但他隐约察觉到夜晚被挑走人都会经历恐怖事,但他不知道具体是什事。
雀斑护工紧张全身颤抖,后背被冷汗打湿。
护士长放下手里病历单,冰冷目光落在护工身上,她依旧是那副丝不苟打扮,即便是深夜也画着得体淡妆,身上护士服没有点褶皱。
“怎?”
他想完之后就平静下来,越急危险越大,从病房到地下室还有段距离……
闲乘月想起地下室里昏暗灯光,灯泡直在闪,还有他白天离开时藏在地下室柜子里撬棍,那条直直走廊。
两只有力手抓住闲乘月肩膀。
在被抓住瞬间,闲乘月清楚察觉到自己麻木身体瞬间恢复正常。
就好像真刚刚被人吵醒。
护士声音很轻,声音里没有点温度和感情,她就像是在挑选件物品,只考虑物品耐用性,至于物品想不想被选中,选中之后要面对什,她根本就不在乎。
但“物品”本人,闲乘月是在乎。
护工脚步声逐渐走近,闲乘月慢慢用牙齿和舌头把牙刷柄磨尖那部分凑到自己唇边,他嘴唇像是两片用缝在起死肉。
但这两块死肉却还是能感觉到疼痛,尖锐牙刷柄被闲乘月用尽口齿间力气抵出去,慢慢把嘴唇刺穿,短暂刺痛之后,闲乘月手指动动。
虽然身体还有些微麻木,但好歹是可以动。
雀斑差点咬到自己舌头,他连忙说:“这个病人之前跟聊过,他有癫痫症!”
这句话落音,雀斑思路也清晰,他接着说:“他病例里没有记录,因为他家人担心因为这个被医院拒收。”
癫痫症患者当然不会被医院拒收,但总有些家属会担心,尤其是当他
他睁开眼睛,抬头瞬间就和抓着他肩膀护工四目相对。
雀斑护工看清闲乘月脸,他有些慌乱移开目光,闲乘月连忙恳切地看着他。
闲乘月句话都没有说,他眼眶通红,眼底满是泪水,但他死死睁着,怎也不愿意眨眼,让泪水落下来。
雀斑护工不敢看闲乘月脸,闲乘月就这被两名护工拉起来。
闲乘月不说话,不反抗,像具提线木偶,已经对命运低下头,随命运操控。
他依旧紧闭着眼睛,直到护工脚步停下。
闲乘月大脑高速运转,他现在是能动,但是即便他现在能动,独自人冲出去可能性基本为零,护工都是身强体壮成年男性,想要打倒他们冲出去不确定因素太多,他嘴里牙刷柄又太短,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让这群人失去行动能力。
现在他能做就是冷静,等他被护工们推走,被推进手术室,身边人变少之后再动手。
如果能直接把医生杀最好。
如果不能,他被切除手脚或是五官移植动物器官,也还有几天时间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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