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逃得都没告诉们!”
安德烈不停跺脚,用脚去踹墙面,愤恨地低吼道:“别让碰见他们,杀他们!要把他们都杀!贱人!群贱人!”
闲乘月走过去,手握成拳,控制着力道给安德烈下,把安德烈打晕在地
“以前很麻烦。”安德烈打个哆嗦,似乎还在后怕,“要在脑袋上打孔呢!”
闲乘月连忙拍着他肩膀安抚道:“没什,都过去,不打孔。”
安德烈慢慢平静下来,他慢慢把身体靠向闲乘月。
但因为两人身高差不多,安德烈无法做出“小鸟依人”姿势。
反而被宿砚抓着肩膀推到另边。
安德烈用手扶住头,他笑起来:“没事,刚刚怎?怎躺在这儿?”
他在闲乘月搀扶下站起来。
闲乘月和宿砚对视眼。
这人病因应该是精神分裂吧?
闲乘月还记得套话。
求偶不能,但是也不至于求偶到发疯地步。
闲乘月看眼从地上艰难爬起来安德烈,刚准备朝安德烈走过去,就被宿砚拉住手腕,宿砚用祈求眼神说:“闲哥,你别过去,谁知道他什时候发疯?”
闲乘月拍拍宿砚手背,以为宿砚是被吓到,放轻音调说:“这个时候更好套话。”
虽说人清醒时候思维更有条理,但清醒人会因为各式各样原因撒谎。
他还见过病人冲医生隐瞒撒谎,明明吃三无壮阳药却说自己没吃,差点就没生殖器。
安德烈低下头,似乎很委屈,看向宿砚目光中还带着恨意。
宿砚看着他,只等他再犯病冲过来就再脚把他踹开。
闲乘月却很镇定,他继续问:“有人从这里逃出去过吗?”
安德烈瞪大眼睛,他连忙做贼样左右看看,在发现厕所里除他们三个以外没有其他人以后,才小声说:“有!有六个人不见,没看到他们家里人来接,不是被接走,他们肯定是逃!”
他笃定道,然后情绪有些激动地说:“他们逃走!那群贱人!他们自己逃!”
“你来这儿这久,有人治愈出院吗?”
安德烈眨眨眼睛,看起来很无辜:“有,做完手术就能出院,不过有两个做完手术没人来接,现在还待在这里。”
“要是再不出院,也要给做手术。”安德烈撇撇嘴,“做完手术连话都不怎能说。”
冰锥疗法经常出错,因为全凭医生手感和经验,有时候没有完全切除,或者切除错就要再来次。
但因为这个疗法成本低,所以再来次也没什。
还有明明打过好几胎却说自己没打过胎,要不是医生强行让她去做检查,发现子宫被刮得没法看,估计要死在手术台上。
这还是性命攸关事都能隐瞒撒谎。
更别提其它。
宿砚不太愿意,但还是跟着闲乘月走到安德烈面前。
闲乘月慢慢蹲下去,他看着安德烈眼睛,语气难得这温柔地问:“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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