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砚!闲乘月!!你们在哪儿!”
草丛外传来郑辉略显沙哑声音。
其中还夹杂着其他任务者声音,都在喊宿砚和闲乘月名字。
“出去吧。”闲乘月没看宿砚,从草丛里钻出去,头上身上都带点草叶。
宿砚也差
那就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说不定闲乘月也能看出来,到时候直接让他滚。
他看得出来,闲乘月缺钱,但不爱钱。
更何况……闲乘月还很直。
直得跟钢管差不多。
别说喜欢男人,可能连自己讨女人欢心都不知道。
人人生来就不样,性格似乎是天生,同件事不同性格人去做就会有两种结局。
所以才有那多人说性格决定命运。
闲乘月解自己,他性格就不算好,无论他多善于社交,但不真诚就是不真诚,客户觉得跟他谈生意轻松,在专业上信任他,却绝不会想跟他深交。
进入社会之后人人脸上都戴着面具,他属于面具戴得不太好那拨人。
闲乘月忽然说:“出去还要等电梯修好,你手里御制珐琅彩盌有专业鉴定书吗?还是准备让们去弄?”
闲,好像死亡对他来说不是什坏事,不值提。
闲乘月看着宿砚,宿砚也正看着他。
两人眼中只有彼此。
宿砚觉得此时气氛正好,很可以说点互诉衷肠话,最好在死之前能干点亲密事,就在他准备动手,去试试能不能牵住闲乘月手时,闲乘月忽然说:“你为什觉得们会死?”
本来已经伸出去半手僵在当场。
宿砚难得觉得有些头疼。
闲乘月看眼宿砚,目光中有些不赞同,他觉得宿砚没什主见。
没主见人,运气好能顺风顺水,运气不好就要跌大跟头。
但闲乘月也不想去管宿砚闲事,宿砚有没有主见,跌不跌跟头,都和他无关。
只要两人能合作愉快,他能把佣金拿到手,别都不重要。
话题忽然变化,宿砚倒也接上:“有专业鉴定书,保存也很完好,不过起拍价还要你看着帮忙拿主意。”
闲乘月:“之前有个跟你手里差不多,拍两千万多,起拍价你可以报高点,千五百万,阶梯价五十万,你觉得呢?”
“都行。”宿砚脸信任笑着说,钱对他来说只是个数字,以前觉得家里古董留在那也不过是占着地方吃灰,现在倒觉得古董不错,至少还能给自己创造接近闲乘月机会。
毕竟如果家里没有,那他还要去其它地方收,来二去也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
总不能在这个拍卖场里拍古董,转头又让闲乘月拍出去。
宿砚表情平静,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他尴尬:“……不会死吗?”
闲乘月微微皱眉,眼睛轻眯:“你很想死?”
宿砚瞬间反应过来,爽朗地笑道:“倒也不是,只是觉得如果改变不既定结局,想开点比苦着脸强。”
挺洒脱。
闲乘月有点羡慕,但不会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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