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鸡在天黑前就被闲乘月捆住爪子和翅膀,鸡嘴则是被闲乘月用自己搓草绳捆得很结实,它自己也已经放弃挣扎,挣扎两个小时,现在累得头都抬不起来。
很快,敲门声又响起来,这次还伴随着叫门。
陈炜声音急促高昂,像是被人掐着脖子,他疯狂地大喊道:“闲哥!闲哥开开门!!救!”
“他们,他们没人陪起抵门!闲哥!”
陈炜带着哭腔,像是已经失去理智,
闲乘月透过细小缝隙朝外看去——片雪白。
霎时,闲乘月就知道外面是什。
那是怪物眼睛。
没有瞳孔,只有眼白。
无悲无喜。
林敏紧紧抓着被子,屋里片漆黑,只有从门缝里透进来点光,但雨夜,即便是光也比平时更黯淡,她甚至只能模模糊糊看到闲乘月影子。
什声音?
林敏忽然瞪大眼睛。
像是……像是斧头砸门声音。
下又下。
木桌搬到门口,抵住已经摇摇欲坠木门。
但这似乎并不够,门栓已经被“敲”开,原本还算结实门栓此时就像是早就腐朽枯木,从中间裂个口,外面夜风裹挟着雨滴灌进来,把屋里土地打湿。
这切来得太快,闲乘月也不管已经湿地面——这里屋子没有地砖,也不是水泥地,就是普通夯实土地,雨滴在上面,很快就被土地吸收,没有聚成水洼。
外面惨叫声忽高忽低,似乎还有低低呜咽,雨中人脚步声无比清晰。
“哐!”地声巨响在所有人耳边炸开,闲乘月用尽全身力气,关上破旧木门。
看着那条缝隙外眼睛,闲乘月直没有眨眼,直到那片白色消失,闲乘月才终于看到屋外,依旧是无尽大雨,暗得看不起雨势,只能靠听觉。
对面屋子木门也已经摇摇欲坠。
那声声斧头砸门声音还在不断响起。
闲乘月抿抿唇,把垂落下来头发伸手抹到脑后。
这个晚上会比他想象还要艰难。
不是他们屋子,是……是谁屋子?谁在砸门?砸又是谁门?
什时候会轮到他们屋?
耳边声音似乎更砸,但最大声音还是她心跳声,那种死亡来临前窒息感,让她连呼吸都停顿,她甚至不敢再靠在墙边坐,而是膝行到宿砚旁边,紧紧抓住宿砚胳膊。
宿砚昏睡迷迷糊糊,没法给林敏点反应,只有闲乘月守在门口,充当他们俩保护神。
风从木门缝隙涌入屋内,风声像是带着无尽哀怨呜咽。
裂开门栓被闲乘月随手扔到旁,随手拿起放在桌上木条插进去。
这木条是闲乘月下山时专门捡,就是为以防万。
做完这切,闲乘月依旧没有松口气,他就站在门边,靠着墙。
外面终于传来清晰人声,声救命还没喊完,就是更大雨声。
门外切都像是隔层雾,却连声音都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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