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鼻梁,鼻孔外翻,眼睛却很大,大得过分,眼距却又很宽,只看上半脸话,就像只鲶鱼。
下半张脸却更加恐怖,他没有嘴唇,牙龈和牙齿外漏,猩红牙龈上永远沾满口水。
他患有严重皮肤病,脸上皮肤块白块红,白地方没有血色,红地方又像是被剥开皮烂肉。
梁舒忍着恐惧,只敢看女主人眼睛,浑身颤抖地说:“老板娘,们想再换碟绿豆糕。”
老板娘大着嗓门喊:“这几天做豆腐够!卖不出去又不知道要放多久。”
这个人运气可真好,就是不知道这次他如果轻易过关,下次身边没有闲乘月会怎样。
院子里,梁舒已经勉强冷静下来,她努力站直,咬牙看眼蒋忠旭和张岩,她不信他们两个,也确信绿豆糕是被他们偷,但没有证据,更何况就算有证据,蒋忠旭他们不交出来,难道他们能把蒋忠旭他们打死吗?
“去磨坊。”梁舒抓紧谢悠敏手。
两个男人也跟着他们起去磨坊。
村里只有这个磨坊,这家人也有田地,但地里粮食都是自己吃,运气好时候产量高,能去镇里卖,存点钱,但多数时间,他们是靠做豆腐卖给村里人挣钱。
那就坐在这儿等死吧。”
他站起来,对这场闹剧没有多余兴趣,直接离开院子,宿砚连忙跟上去,只剩下陈炜站在原地,很有绅士风度地对梁舒说:“现在去还不晚,凡事别先自己放弃,尤其是在这个地方。”
陈炜微笑着把梁舒扶起来,然后也迅速离开院子。
他没有去找闲乘月,而是去村长家“蹲点”。
村长每天吃饭时候会喝杯米酒,虽然在陈炜看来就是普通醪糟,但在这里,能用大米这种非常精贵粮食“酿酒”,也只有村长有这个财力。
梁舒:“老板娘,不止磨豆浆,其他们也能做!你让们做什都行!”
这是他们最后机会,梁舒紧紧抓着自己衣摆,重复道:“做什都行。”
老板娘摸着自己肚子,目光阴森扫视过他们脸。
然后她忽然笑起来,热情道:“怀孕之后就没精力照顾大娃,大娃刚刚还吵着说没人陪他玩,这样,你们陪大娃玩天,大娃要是玩得高兴,就再给你们碟。”
大娃摸着自
种最多是黄豆和绿豆。
“怎又来?”磨坊主老婆扶着腰,挺着个大肚子,另手拉着个男童。
男童只有女主人胯部那高,穿着件没有补丁,还算体面衣服。
但包括梁舒在内,没有人敢直视男童脸。
——那是张畸形脸。
只可惜同组三个人都不敢去村长家偷酒。
更别提晚上去偷,无论陈炜怎说,他们都认为必须要遵守村长最开始告诉他们规矩。
陈炜叹口气,如果他能跟闲乘月在组就好。
闲乘月心狠胆大,为通关什都不放在眼里,可惜……
他看眼宿砚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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