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生气？
他什时候生老板
气
？
江缘
头雾水。
就在这时，苏管家声音隔着道花墙传来：“将军，小少爷？晚餐已经备好。”
戚渊听到声音偏下头，光在他外轮廓上镶层边。
嗯？
老板竟然还在？
江缘鱼尾轻轻摆，来到泳池边缘，手扒住旁边石头，看向戚渊。
戚渊侧身对着灯光。
他半边发丝被灯透成金色，红宝石般眼眸在星光下熠熠生辉，他始终看着江缘，嘴唇动动，却没有出声。
时间，谁都没有开口。
就这静坐着。
或许有些人会觉得和旁人待在起，却什都不说显得很尴尬，但江缘完全不，他甚至好心情地闭上眼睛，开始小憩。
——只要他够摆，就不会有任何事情可以伤害到他。
大约是阳光太暖，风太和煦，江缘竟真就这睡过去。
江缘直呼好家伙。
——这老板个顶三啊。
要是再加个，都能凑桌麻将。
旁，戚渊闷声不吭，将鞋袜脱去，步入水中，坐在江缘身旁。
泳池水刚好淹到戚渊腰侧，能透过清透水，看到他衣服紧贴身躯后，露出隐隐约约整齐腹肌。
即便是完全相同相貌，气质不同，给人感觉也会不同。
苏管家视线在将军身上扫过，带着丝探究，不过他并未开口，面上依然是那副笑呵呵模样，带着侍从们主动离开。
——没人胆敢冒充上将。
也根本冒充不来。
片刻，泳池周围就只剩下人鱼。
“知道。”戚渊应声，身体前倾，从水
过会。
终于。
“对不起。”戚渊垂眸，低声说，“你别生
气。”
江缘：“？”
啊？生气？
等再睁开眼，已经是晚上。
今日无月，入目是片璀璨星光。
“哗啦”声。
江缘在水中翻个身，鱼尾带起点点水花，波纹以他为中心向外四散扩展开来。
他舒舒服服伸懒腰，连鱼尾都绷直，下秒，却眼看到旁如雕塑般坐着，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戚渊，登时差点岔气。
他依然安静，言不发，长睫垂下来些，视线却忍不住透过水，落在江缘泳池内鱼尾上。
——身旁人鱼并没有因为他到来而有任何不适，反而非常惬意，他浅色尾鳍轻轻摇摆，再往上些金色鳞片在阳光照耀下泛着炫目光华，让人挪不开视线。
这条人鱼妖冶，美丽，又高贵……
而他……
戚渊低头，看向水面上倒映他自己猩红色眼眸，思绪有些杂乱。
戚渊这才从花墙旁缓慢靠近。
他动作不疾不徐，走路姿态如贵公子般优雅矜贵，和之前雷厉风行完全不是个风格。
微风吹来，捎带对方身上浅淡花香，混着旁边花墙枝叶晃动时沙沙声，有种岁月静好感觉，令人沉醉。
江缘眨眨眼，瞧着此时戚渊，觉得十分新奇。
所以这是……三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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