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匪风派人清场,凡是能看得见沈清然范围之内绝不允许人进入,秧马上也时刻放着篮子水稻掩人耳目。
这个举动引起农户不满,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种子下播,心里总不踏实,深怕天下山庄是在安抚他们,到时候过季节,生米煮成熟饭,他们就拿山庄没办法。
又有人听说,天下山庄根本没派人育秧,
薛匪风:“牛哪有快,你不要多想,不累,之前没有经验,明天用布缠着手掌就没问题。”
“不然……”沈清然看着薛匪风,咬牙挣扎。
“然然,你想做事情就去做,不希望你因为而停下来,怕你后悔,而无法承担你后悔。”薛匪风握着沈清然手,低头亲口,“除非你累,那们就回家。”
薛匪风肯定沈清然还有事瞒着他,而且是很重要事,同时他也可以肯定这与他们之间感情无关。
能让懒散到度想饿死沈清然,爆发如此强大上进心,薛匪风也有些猜测。沈清然获得些机缘,必然伴随定限制和责任。
七十亩。
薛匪风:“每处总要种两亩正常,有对比才能更显得你种子好,下半年不用你说,保证闽州农户自觉地来买这季收成稻子回去当种子。”
沈清然想想也有道理,如果下季能够得到广大农户支持,比他现在多两亩强多。
十五天平均每天要播种五亩,奔波于各个农庄之间,还有往返李家村,都大肆挤压播种时间,沈清然安排天七亩,三天瘦三斤。
不仅是家里动物托管时间有限,播种也讲究时节。
第四天,第五天……沈清然试图晚上偷偷跑出去种田野心被摧得渣都不剩。
因为薛匪风要抱着他睡觉,别说出门,能下床不被发现都是奢侈。
天下山庄田地原本是请农户来种,每年分给定酬劳和粮食,并不克扣,算是项稳定收入。可是今天开春,天下山庄通知今年不用育秧,上头自有打算。
农户便着急,年就指着种水稻吃饭,要是天下山庄另作他用,家子老老小小吃什?
山庄出告示,表明只是育秧在尝试新办法,接下来插秧收成还是会靠大家,请大家稍安勿躁。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赶时间晚上还要加班。沈清然不敢喊句累,怕薛匪风心急就把他拎回去。
但其实更累是薛匪风。
沈清然有秧马,就好比有辆播种机,而薛匪风就是人力发动机,有时候为省时间让沈清然多休息,他暗暗加快速度,拉着绳子掌心都磨破几次。
沈清然拉着薛匪风手掌,心疼不已:“明天换两头牛,或者自己来,你不要拉。”
薛匪风根本不知道四年后会有饥荒,可还是配合他急切种田,天底下怎会有这傻人,沈清然天天在种与不种之间摇摆,边是薛匪风,边是饥荒,天平来回摇晃,看似轻微晃动,都伴随着无能为力心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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