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靠近家门,就听见张婶声音。
“丰子你在做什?哎,真是有心,床也不错,虽然有点迟,新人睡新床,可是咱这儿传统。”
薛匪风回张婶句什,沈清然没听清,就听见个“马”字。
他全副心神都被张婶话吸引。
张婶指是薛匪风和沈清然成亲几个月,家里没有打新床,现在虽然有点迟,好歹也不算错。
“那你去吧。”沈清然看着李越走远,故技重施,这回并没有薛匪风背着他,替他提着稻子。李越家稻子是用个破烂提篮,下面垫着块布,提柄用三股竹枝缠绕而成。
由于太过破旧,上头断两股,竹枝断裂而成毛刺戳得他手心针扎样。
幸好李越家里穷,亩二分地,育秧也只有小块地方,被其他人耕田挤成块狭窄长条形,沈清然绕着田埂转圈,不用下田,就洒满整块地。
沈清然趁人不注意,把还是满满稻子篮子往鱼塘里倒,神不知鬼不觉。
李越被叫回来,羞愧道:“还没拔呢,你就干完。”谁说丰子家媳妇中看不中用,明明就比他强百倍。
沈清然随手在别人家秧田里撒几把种子,般农民看见几株长得好,都会格外留心,保留下来当第二年种子。
薛匪风没出来找他,沈清然悻悻地准备回家,途中看见个熟悉背影在块偏僻地里播种。
沈清然定睛看,是上次那个借钱还钱老实人,李越。
老实人啊,沈清然眼睛亮,四周没人,他热情地上前,“李越,干活呢?”
李越看见沈清然,立刻放下锄头,“呃,对,准备播秧。”
可沈清然就往另个方向理解。
新人?
他马上就要变成老人?
沈清然踮着脚,在篱笆外面看,院里薛匪风忙活天成果终于揭下面
“就是练练手,你不用放在心上。”
沈清然转过身,立刻低头看,手心被扎破道伤口,很明显。他有点忧愁,伤哪儿不好呢,非要伤在这里,薛匪风最见不得他把自己手弄成团糟。
他在外面溜达圈,薛匪风隔段时间喊他声,听见回应便不再管他。等沈清然绕着屋子百米外转十圈,发现薛匪风还是点也不着急,只能自己回家。
薛匪风他不疼。
沈清然想。
李越这人老实胆小,大小姑娘都不敢认真看,这是他头回直视沈清然,暗暗心惊,难怪之前装姑娘都没人发现,这唇红齿白,村里也没个姑娘比得上。
沈清然:“出来除草,但是有些累,你能不能帮去给棉花地拔个草?们换着来,给你撒种子。看见张婶家秧田吗,都是种,很不错吧?”
其实都归功于薛匪风步伐均匀,比播种机速度还稳定。薛匪风还替他把倒在地上种子消灭证据。
沈清然凑不要脸地全部归功于自己。
“啊?”李越摸不着头脑,随后恍然大悟,可能是沈清然嫌除杂草累,“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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