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薛匪风是治好?
那为什骗他?沈清然从头捋捋他和薛匪风对话,灵光闪,薛匪风该不是怕自己离家出走,所以装瘸把自己留下?
曾经智障矫情发言句句浮现眼前,沈清然羞愧地低下头。薛匪风为践行“无能哑巴配瘸子,谁也不拖累谁”,连腿好都不敢说。
薛匪风是不是傻?边甘愿当老实人接盘,边还要顾及他自尊,天下没有比薛匪风更傻人。
误会自己怀孕也不说,腿伤好也不说……沈清然吸吸鼻子
也?薛匪风有些奇怪,进屋时便多个心眼。
厨房靠山,光线昏暗,以薛匪风警觉,很容易发现屋里有另外个人。从他想掩饰却欲盖弥彰呼吸声中,以及萦绕鼻尖清淡墨香,薛匪风判断这个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书生。
村里除潘云剡,没有第二个书生,所以这人也不是村里人。
想到这,薛匪风便觉得没有隐瞒必要,没去屋外把拐杖拿进来碍事。
沈清然身体紧贴后壁,心脏跳得仿佛墙壁都跟着震动。
比起沈清然拐个弯,砸系统钱买兰花,薛匪风就直接多,真金白银地砸。
张厨子苍老手掌上满是皱褶,挥手:“黄金万两,也带不走,今天不收徒。”
薛匪风打量眼张厨子,确定他真不要银子便收回,沉默瞬,悲悯道:“年前阳平候去世,薛兰生无所出,搬到护国山去住。”
按辈分,薛匪风该叫薛兰声姑姑,年前从西南调兵路过护国山时,正值端午,薛兰派人给他送十斤素粽。
交情仅限于此,但他曾有耳闻,薛兰未嫁时,与王府姓张厨子两情相悦,只是最后落得两地凄凉。那十斤素粽系绳手法巧妙,薛匪风印象深刻,今天在张厨子门前看见遍地兰花,以及门上红绳时,突然有此猜测。
薛匪风没瘸?
难怪他两条腿摸着跟正常人样,骗子,天天装瘸惹他心疼。沈清然好想冲出去和薛匪风来场男人间马甲对决。
那肯定会输,沈清然冷静地想,人家只是装瘸,而是装女人,说不定还会被薛匪风按在地上打残。毕竟没瘸薛匪风,他又不能故技重施,抢拐杖就跑,先跑四十米都没用。
可是薛匪风也没少干活啊,什都抢着来!他图什!
沈清然百思不得其解,脑海中突然闪过薛匪风几次欲言又止,似乎从青杜苗种成那日,薛匪风就说他腿只差这味药就能好。
“你、你认识她?”张厨子颤着手推开门,浑浊双眼突然清明,垂垂老矣时窥见天光。
“有幸见过次。”
张厨子怔怔看着花圃里新栽兰花球,仿佛又见到十五年前薛小姐,因不忍心折枝花叶,便日日从王府西面跑到东面去看株兰花。
今日有两个疼媳妇年轻相公,个带来花,个带来人消息,张厨子怪脾气收敛,身上也沾染年轻鲜活气息,如当初在王府时。
“你也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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