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驴。”沈清然叹口气,脑补出薛匪风下次成亲,这黑驴头上尾巴系着红绳,摇头晃脑运嫁妆聘礼样子。
居然有些伤感。
沈清然总结,无论是不是德不配位,名副其实,在个位置待久,要让出来总是不甘心。
毕竟,他以后无法再遇见个薛匪风。
为照顾他这个哑巴,家里哪里都挂着纸笔,包括后院,沈清然从墙上取下张纸,想想,不知道该写什。
薛匪风懊恼自己考虑不周,越发惦记沈清然小腹上伤口,奈何这里像个禁区,沈清然死活不给他看,还把两人关系搞僵。
“清然你……”薛匪风叫他。
沈清然心虚地环顾损坏院子,听见薛匪风叫他,谄媚又讨好地看着他。
切似曾相识,场景就像薛匪风第次回家时样。
薛匪风还要再说什,他觉得沈清然眼里有些东西不样,沉甸甸,不经意泄露点征兆。
,步态悠闲自在,看不出心里所想,他追上薛匪风,黑白分明双眼清澈明亮,在这太阳未出山林,像挂在东边启明星般动人。
“抱歉,赶路没顾上你,出来两天,家里那只鹅没有人喂……”薛匪风扯着拙劣借口。
沈清然点点头,勾起抹粲然笑容,“没事,们走快点吧。”
谁也没有再提坐驴车,好像生疏地不能同车而行。
……
他本来在山洞前就想转身就走,但是看着薛匪风头也不回架势,怕自己走,这驴车丢在半路上太可惜。
沈清然伸伸腿,坐在堆柴火上,咬半天笔杆,干脆决绝点,写道:“走,山外头世界不错,你下次记得娶个品行好点媳妇。”
沈清然操心,薛匪风耳根子这软,要是被忽悠得再娶个像他这样……等等,只要是个女,就不会比他差。
从始至终,沈清然没再踏进屋步,他身上干干净净,个铜板都没。
再次踏上山道时
沈清然自顾自把板车从驴背卸下来,然后把驴牵到后院拴着。薛匪风想说“放着他来”,沈清然已经进后院。
舟车劳顿,也许并不是谈话好时机,薛匪风进屋把包袱放下,淘米主动进厨房做饭。
先让沈清然吃饱吧。
沈清然拍拍驴屁股,用气声轻轻叮嘱:“可把你送到家,以后李丰要去哪儿,你主动点,别让他用脚走。明白没?”
小黑驴状若未闻,只顾着吃萝卜。
到李家村口,田里劳动人看见他俩都有些惊讶,这花钱也太大手大脚,用得上驴车吗就买?
他们自然而然地认为是沈清然娇气,走不动路,才要求丰子花钱买。
无赖们被常柏打跑之后,便再也没人造访这山脚茅屋。篱笆歪歪扭扭,被风吹,变形瘫倒在地。
沈清然修篱笆技术果然不怎样。
再走进去,大门也是坏,薛匪风想起常柏说地痞无赖闹事,霎时间后悔没带沈清然起出门。沈清然他是不是不堪其扰,才选择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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