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孙老二笑得见牙不见眼,扯过旁孙子,把他手里没吃完甘蔗抢过来,恭敬地块递给薛匪风,“这也是您。”
薛匪风看着上面几个牙印甘蔗眉头皱,嫌弃毕露。
孙老二以为薛匪风由于还在犹豫,连忙捂住孙子哭声,劝说:“价格绝对公道,只要二十两,连同家后院榨糖
路过甘蔗地时,薛匪风恰好听见孙老二摸着小孙子后脑勺叹气。
小孙子撕拉咬开紫皮甘蔗,牙口极好,咔哧咔哧,汁水滴到衣襟上,黏糊糊。算老二抹把他胖下巴:“臭小子,你倒是吃得开心,爷爷卖它们给你买烤鸡吃要不要?”
薛匪风脚步顿,有些心动。家中贫如洗,不能直这下去,总要买点东西充盈仓库,他给不暂且就不提,但是李家村有东西,沈清然怎能没有?
天天向张婶李婶地买,总归不是事。要买,就要次性多买,最好吃不完用不光。
“甘蔗怎卖?”薛匪风问。
薛匪风回来第三天,沈清然警惕心下降,故态复萌,开始睡起懒觉,把自己滚得像条冬眠毛毛虫,日上三竿才起。
沈清然理由充足,家里没有养鸡鸭牛羊,也没种地,起早也没事干。
此时渐渐入冬,田野里稻子收割干净,土地翻松之后,种上畦畦蔬菜,过年时候正好成熟。眼望去,地里庄稼低矮,唯独甘蔗地高高密密片,还在生长拔高。
甘蔗清凉甘甜,汁水丰富,可以当水果,也可做榨糖之用。
种甘蔗那户人家姓孙,外来户,前些日子,老家写信过来,说是堂兄辈做丝绸生意发达,请他过去起帮忙,守着那几亩地,何时才能过上好日子。
孙老二眼神欣喜,待看见薛匪风瘸腿和衣服,又兴致缺缺,“还没长成,不卖。”
薛匪风从袖子里掏出锭白银,沉甸甸,下子吸引孙老二目光。
“卖、卖!”孙老二态度急转,点头哈腰,“您要多少,都成。”
薛匪风薄唇轻启,说出让孙老二高兴地整夜睡不着两个字。
“全部。”
孙老二听,极有道理,当初老家闹饥荒,兄弟姊妹各自流离安家,他脑抽选这个穷乡僻壤,安定是安定,日子过得也苦,甘蔗种好更卖不出去。他决定回老家,家团圆。年纪大,总有落叶归根执念,老老,客死他乡,这是孙老二不愿意。
李家村种几亩甘蔗让他犯难。
甘蔗最怕霜降,寒霜打,叶子变黄,便整根都不甜。看今年冷得早,怕是有几场严重霜冻。种植有风险,没有人愿意接手。
孙老二愁眉苦脸,若是等甘蔗收成,过年才能走,可是听说外面战争正乱着,定远大将军战死之后,朝廷军大不如前,这往后肯定越来越乱,长途赶路,还是越早走越好。
沈清然睡懒觉,做饭任务落到薛匪风头上,首要之事就是买菜。他拄着拐杖出门,打算看谁家地里有人,直接向他买两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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