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渡看眼宋今,被柱子上血迹惊到,股怒气夹杂心疼涌上喉头。
“够!”
放手吧。霍渡想。
宋今不知道霍渡心理活动,没有领悟到言多必失真理,继续加把火:“你走三年让怎活……”
霍渡目光死死盯着那牌坊上“宋今”二字,上面刻录宋今殉情感人事迹,经过文人润色,宛若梁祝第二。
宋今见霍渡无暇理他,偷偷解开包袱拿出西红柿,使劲在地上搓烂抹脑门上。再往柱子上碰,在夜里非常逼真。
他猛力回想番他那没见过面未婚夫,好半天也没记起他名字,只好胡言乱语。
“那天在宁州看见外甥,就想起你……”
不过是人群中多看外甥眼……宋今默默舔掉流到嘴边西红柿汁,哭得更加伤心。
“你放下去。”
“再说次,放手。”
霍渡平静声音底下,含着前所未有怒气,宋今抬头,暗道糟糕。
他抱这根柱子,是他贞洁牌坊!
和霍渡事总要有个结,现在就是个机会。
“今今这是要上哪儿?”
赫然就是霍渡声音!
“今今”是什鬼称呼!
宋今被霍渡放在马背上,心跳如擂鼓,甚至不敢回头看霍渡脸色,“放、放下去。”
霍渡不理他,双腿夹下马肚,“驾!”
夜色中,痛哭失声寡夫,紫色雷电时不时照亮半边天际,牌坊上刻“贞烈”二字时隐时现,视觉效果很是惊人。
起码霍渡是真被气到。
他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看见宋今在他贞洁牌坊下哭得声嘶力竭,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僵硬。君子不强人所难,霍渡不是君子,爱兵书胜过圣贤书,但也知道强扭瓜不甜。
霍渡在京是天之骄子,在战场所向披靡,唯独宋今把他当成赵安替身。
是,霍渡自嘲笑,这样个殉情人,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怎会勾引个陌生人,原来是看他长得和赵安相似,鬼迷心窍罢。
宋今强行挤出两滴泪,借助柱子使劲,从马上翻下来,过程似乎还踢到霍渡小腹。
但他管不得那多,立马坐在地上抱着柱子哭天抢地。
此时天黑,百姓早早地入睡,宋今压着声音低哭,额头抵着柱子轻磕,比小寡妇上坟还惨。他不敢用力磕,这副身子已经落水两次,经不起他随便折腾。
万真磕成个傻子,岂不是霍渡支糖人哄着就跟着走!
但是不见血,没办法彰显他不为瓦全清高气节,宋今挂着泪眼珠子转,想起包袱里有颗番茄,他准备带着路上解渴。
“霍府就在前头,今今是等不及要去见见公婆?”
鬼知道这条路上有霍府,宋今简直对霍渡每次都能曲解他意思感到佩服。
他顶嘴道:“你是外甥,你娘那是大姑姐。”
霍渡猛地勒缰绳,宋今差点窜出去,他瞅准旁边根柱子,趁霍渡不备,扭身抱住柱子不放。
“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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