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啊,这不远就是庆州城,安庆王听说过没?”女主人压低声音,“安庆王好男风,到处搜罗能生育男子,不管嫁没嫁人,全都掳到府里。看你们也是有家底少爷,但胳膊拗不过大腿,人家是王爷,刺史大人都睁只眼闭只眼。可苦这些人哦。你们要是再上路,可得掩好点。”
楚淮引脸色沉,他以为逃到悬崖底下那个村里孕夫只是单纯不想当囚笼鸟,现在看来,可能人家孩子都
“可以可以,欸,这怎好意思,快进来快进来,阿花,快去杀只鸡!”
孟侜得意地贴在陛下耳畔,“出门都得靠本官。”
楚淮引默默给他打洗澡水。
“你出去。”孟侜赶人,不准看本官洗澡。
“你什地方没看过?”楚淮引不解,他还想检查下孟侜身上有没有其他伤。
动作敏捷样子,有几分神似当初喝安胎药被抓包孟侜。
风水轮流转。
孟侜揉着眼睛,结果反而揉进脏东西,他急忙叫道:“楚淮引!”
陛下穿衣服手顿,醒得这快?转头孟侜眼睛红红地瞪着他,可怜兮兮,“朕只是……”
“快帮吹吹眼睛。”
太多水,脏就脏点,总比着凉好。然而陛下又十分双标,自己洗脸洗头动作相当粗狂。
洗完脸陛下像平时样英俊,孟侜气呼呼,只有他脏得像只住在臭水沟里猫!毛都打结!
那双总是明亮狡黠眼睛安静闭着,楚淮引悄悄脱下外衣,给他盖上,睡着小猫总算不会炸着毛说不许。
笑意淡去,愧疚漫上心头。说好要给孟侜全天下最好,现在却带着他荒郊野岭吃苦,整个人像在煤灰里打过滚,吃着干粮,枕着草皮。
把人照顾成这样,舅舅看会落泪。
在悬崖上,孟侜挥手帮两人挡石头,左手臂被砸青大片,他看次心疼次。
楚淮引借药酒:“别闹,洗完帮你揉揉。”
“就是不准看。”孟侜把楚淮引推出去,难道定要本官直言怕洗澡水太脏被嘲笑吗?
楚淮引守在门外,女主人过来叫他们起吃饭,说完期期艾艾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婶子但说无妨。”
“……”
陛下垂着头认错,保证下次定帮你把脸洗干净,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
“们二人要去岐州探亲,不慎在山里迷路,能否在贵地借宿晚?”
这次借宿人家很热情,特别是看见孟侜银票之后更热情。
楚淮引更不敢想,当初孟侜个人上路,错过山头冒雨赶路,晚上睡破庙,半夜闹肚子疼……这些是管嘉笙上交“口供”,听得陛下三魂七魄丢半。
陛下俯身亲亲孟侜,动作轻缓地抱起他继续赶路。他得在孟侜醒来之前加把劲,不然小猫又要硬撑着自己走。
陛下稳中求快,孟侜毫无所觉,睡得天昏地暗。
再睁眼时,居然能看见炊烟。
楚淮引见他眼皮动,立刻把披在孟侜身上衣服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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