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坪看他反应,冲动道:“是不是你爸爸打?”
小孩不说话,只默默啃面包,时不时看眼好看哥哥。
王坪不由得看向谢玉帛,不知道从什时候起,遇到这种事,他总觉得小公子有办法。
谢玉帛却只摸摸小孩子头顶,“吃完去教室午休吧。你也会有哥哥来救你。”
后面句话他说得很轻。
谢玉帛太年轻,跟在天桥上谋生群体格格不入。
大国师也发现这点,他决定观察阵主动出击。
第二天他刚到,天桥左边蹿上来个小学生,经过谢玉帛身前时突然踉跄下,趴在地上。
王叔连忙把他扶起来,看他脸,惊呼道:“小朋友,谁打你?”
小孩子左脸明显个巴掌,胳膊瘦弱得可怕,营养不良又受虐待,眼睛黑黝黝,看得人心疼。
没有比天桥更适合晒太阳,不,算命地方。
王坪梦回八十年代,搞个卖墨镜摊子支在谢玉帛旁边,感受到自主创业艰难。
不仅谢玉帛没开业,他也没卖出去副墨镜。
谢玉帛不小心睡觉,直到被王坪叫醒上课。
他摘下墨镜,揉揉眼皮,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今天都没有没客人,王叔,你说怎回事?”
付杨本来十分心虚,等他目睹钱开康治病之后,突然就自信起来。
他直觉很准,这位钱开康和他样是托儿,难兄难弟。
有人陪还怕什,天塌下来高中生顶着。
……
商言戈艰难地放弃派保镖行为,谢玉帛身后便只剩伙人。
小孩吃完之后,小心翼翼地把面包纸塞进口袋里,又对谢玉帛道谢。
待他要下天桥时,个中年人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小孩,
大中午,这小孩看就没吃饭,才会饿得摔倒。
谢玉帛目光在他身上停会儿,他包里有早上没喝牛奶,以及刘飞送给他,据说是他妈亲手做甜点,他拿出来,递给小孩:“吃吧。”
小孩子犹豫会儿,才小声道:“谢谢哥哥。”
谢玉帛想起曾经某个呆在柴房里小不点,眼里透出股冷意:“你爸爸呢?”
小孩闻言瑟缩下,“爸爸在上班。”
谢玉帛指指天桥另头算命先生,人家至少还有人坐下来咨询手相。
王叔沉默下,第二天给小少爷换张广告牌。
他现在确定,小少爷对自己字有多丑,心里是点数都没有。
当然,王叔叔每每想到这儿,都会伴随着阵心疼。
但只有他心疼没用,路人看不懂谢玉帛写什啊。
好在这伙人只会停留在按摩馆大门外面等待。
谢玉帛中午放学,照例去按摩馆报到,然后从后门偷偷溜出去。
大国师终于来到他心爱天桥,正式营业。
他用白板写块招牌,墨水上书“算命看相请符”六个大字,小字“只收现金”。
冬日太阳暖洋洋,谢玉帛带着草帽和墨镜,懒懒地坐在折叠板凳上,靠着栏杆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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